“唇瓣转移术后切口出血明显,且红肿,2天左右出血明显减少,红润消肿,过程中为方便静脉回流,术后加压采用皮瓣远端向蒂部作按摩。”
纪学礼听完苦笑道:“我私下里,需要做更多的功课,来扩充知识储备了。”
钟毓明白他的言外之意,贴心宽慰道:
“你不需要了解的太透彻,做行政工作知人善用才是关键,你不是神,做不到十全十美的。”
纪学礼很是赞同她这话,他有自己的薄弱环节,他也需要不断学习成长。
“我刚接手副院长的职务,经验不足,恐怕得调试一段时间了。”
钟毓觉得这样的他很真实,轻笑道:
“开始总有些手忙脚乱不得章法,等我回医院时,纪院长大概就能游刃有余了。”
纪学礼有被她安慰到,内心好似被注入了能量,连声音都透着愉悦。
“感谢钟医师的认可,年后请你回来多教导教导新人,部队需要大量的中坚力量。”
钟毓正色道:“我会配合做好相关工作的。”
刨除那层暧昧的男女关系,他俩也是不错的合作伙伴吧。
等钟毓挂断电话时,窗外绿植上的积雪已经有厚厚一层了。
她躺在值班室的折叠床上,内心无比的踏实宁静。
不去思考这段感情的最终走向,想太多精神内耗,只会把自己困在里头出不来。
喜欢对方是肯定的,但她始终更爱自己,万事都要靠自己扛过去,精神的独立弥足珍贵。
因为没有人打扰,她这个大夜班美美的睡了一觉。
早上汤主任特意带了热腾腾的牛肉面来犒劳她,吃得饱睡眠足,钟医师又能元气满满的过一天。
她吃过早餐先去查房,然后给辛培明换药,再去门诊坐镇。
大概是雪天路滑,病人没有几个,接诊完最后一位病人,钟毓要去食堂吃饭,刚站起身就见宋伯涛穿着邋遢的站在诊室门口。
他看起来有些狼狈,衣服上还有血渍,脸冻得通红,看见钟毓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搓手。
虽然两家父母婚姻破裂了,他的婚礼上也闹了点事儿,但钟毓却不会落井下石,她皱眉问道:
“宋大哥怎么到医院来了,是家里出事了吗?”
有她这句话,宋伯涛的窘迫感稍稍退了些,他搓着手苦哈哈的说道:
“阿毓,家里没出什么大事,就是汪惠早产了……”
钟毓一惊,“她这会儿才怀孕八个多月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都到这个地步了,宋伯涛也没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思了,他直说道:
“早上我小舅子过来找汪惠要钱,汪惠不给两人推推搡搡,地上结冰了路滑,就这么摔早产了,好不容易送到医院平安生下孩子,结果年底生孩子的产妇多,产科那边没有病床了,这寒冬腊月的总不能睡走廊吧,产科医生让我问问,你这边能不能匀个病床让汪惠住下。”
钟毓并不想跟宋家人打交道,要是其他事她也就推脱过去了,可产妇刚生孩子,又是早产儿,她不接收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
“行吧,我给你们匀一个病床,你让护士把人送过来吧。”
宋伯涛一脸感激的笑了,他搓着冻得通红的手道:
“谢谢阿毓,我这就去接他们娘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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