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她觉得□□就有种能拉近距离的特殊魔力,之前她还专门跟川渝的朋友学过,一度导致口音差点掰不回来。
于是在叶扶瑰愣怔的目光中,容华开启了家常模式。
“勒位姐姐,我跟毛儿(“弟弟”
的意思)出门游历,经过的时候觉得勒边风景好,所以走远了点。”
“也,你口音这么重,居然还敢出门啊?”
妇人的语气很是震惊,但话语内容却柔和亲近了许多,“你啷、怎么不练好些再出来,万一被抓了就惨了哟。”
容华不解,继续操着一口浓厚的□□口音问到:“说话有口音都要被抓吗?勒是哪里的道理哟。”
似乎确认了容华两人不是官府官差,农妇把篮子放在地上,重新蹲下搓起土球儿来:“妹儿你不是凌州的人吗?晓不得凌州不准说方言啊?”
她看一眼容华,再看回手里的泥土形状,一边搓一边说:“不讲官话要被抓的,上个月李老头就遭抓了。”
容华也蹲下来:“为啥子嘞?”
“鬼晓得。”
她说着还有点生气,“反正那些当官的想啷个就啷个,我们还不是只能听安排。
听李家妹儿说,官府要十两银子才会放人。”
农妇表情不忿,骂骂咧咧:“还放个铲铲,他们屋头穷得连今年的种子都是找我屋借的,哪里凑得出十两。”
她情绪上头,说话一时没注意,口音重了不少。
待话一出口反应过来后,连忙朝周围心虚地看了看,随即吁了口气。
“姐姐放心,周围没得人。”
容华顺势问到:“我们一路过来看到地里情况多好的,啷个会有人连种子都没得喃?李家去年没留种吗?”
农妇似乎对容华的话十分不赞同:“多好?那只是你们现在看到的。”
她撇了撇嘴,“我看你们也是富贵人家的娃儿,当然不晓得农民的苦。”
容华闻言欲要继续问,却忽然想起什么,转而问到:“还没问姐姐啷个称呼嘞,我姓黄,姐姐喊我黄妹儿就好。”
她侧身指了下一直杵着的叶扶瑰,“姐姐喊他……”
容华顿了顿:“黄毛儿就行。”
一时情急挪用了叶扶瑰先前对她的称呼,没想到反而给他埋了个坑。
忍住不合时宜的笑意,趁动作间隙,容华悄悄从小荷包摸了粒碎银捏在手里。
农妇手中不停,看了眼容华,又看了眼叶扶瑰:“我姓严。
黄妹儿你长得这么好看,咋个黄毛儿跟你点儿都不像哟。”
叶扶瑰也不是不好看,他身板儿很好,又高又精干,就是脸看起来比较普通。
尤其跟容华这张肤白貌美的脸蛋儿放一块儿,严秀完全看不出这两张脸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容华笑了笑:“从小在外面皮惯了,晒得糙了点儿。
不用管他。”
“严姐姐,我们第一回出远门,确实很多不懂。
本来也是出来游历,实在对很多事好奇得很,耽误姐姐做事了,一点儿心意,不成敬意。”
容华边说边将碎银塞到严秀腰间的宽布巾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