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自去照办,出了殿门,不多时就领了沈h回来,也如料又带了别的话“皇上,晴妃娘娘还在外候着,说担心柔嫔娘子。”
顾清霜冷淡地闭上眼睛。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不自己直接提及要见晴妃,只是不想显得敌意太盛罢了。
现下有袁江说了这一句,她就得以顺势而为“劳娘娘担心了臣妾听着,外面怕是诸多姐妹都在。
皇上不如请她们都进来,免得她们见不到臣妾一味胡想,平白地劳心伤神。”
萧致摇头“告诉她们柔嫔无事,让她们先回去,过两日再来探望。”
不等袁江应声,顾清霜即道“今日这事臣妾也想说个明白。
若不然宫里头乱传下去,指不准会传成什么。”
所谓众口铄金,人言可畏。
萧致面色微沉,思量片刻,终于点了头。
袁江便又出了寝殿,将候在外头的一众嫔妃都请了进来,顾清霜抬眸一瞧,心下就冷笑这是整个后宫都来了。
其中真心担忧她的自然有,单纯热闹的估计能占大半,但盼着她怎么死的必定也不少。
好得很,就都好好瞧瞧,瞧她今儿个死是不死。
晴妃第一个上了前,双眸含着泪,担忧溢于言表“柔嫔妹妹怎么样了”
顾清霜安安心心躺着,神色无力“臣妾还好,劳娘娘记挂”
说着缓缓抬眸,空洞的目光落在晴妃面上,“观文侯可又说了什么浑话么若有辱皇上清誉,臣妾还是死了的好”
萧致拧眉“别说这样的话。”
“是,观文侯行止有亏,与妹妹不相干。”
晴妃温温柔柔地笑着应和,“妹妹不必为旁人的糊涂自责。”
顾清霜秀眉蹙起,实在没有心力听她再多说无关紧要的寒暄,只得自己说起正题“娘娘方才说还有封信究竟是什么信”
晴妃却也是个会做戏的,顿时满目的不忍,哀叹着劝她“小事罢了,妹妹且先好生养着身子吧,不要这样劳心伤神。”
“不”
顾清霜的情绪激动起来,挣扎着要起身,直挣出泪,“臣妾必要问个清楚。
臣妾不怕死却不愿死后做个糊涂鬼”
“清霜”
皇帝喝了她一声,“不许再说死字。”
她便怔怔地噎了话,委屈又无助。
他轻一喟,向晴妃“什么信,拿来。”
“这”
晴妃温柔的笑容僵住,好似有些为难。
踟蹰半晌,才转身向一众嫔妃,柔和的声音里多了些许威严,“颖充衣,你来说。”
一众嫔妃皆不由自主地转头,又不约而同地为正要上前的颖充衣让出路来。
颖充衣拘谨地跪地一拜“皇上,那信是是臣妾前些日子在外散心,见有宫人鬼鬼祟祟地塞在墙下石缝里,就取了出来。
信上的落款是观文侯,倒倒没明着提及柔嫔娘子,只唤了个小字,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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