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舟归来那日,锣鼓开道,他风光的坐在高头大马上,后面是紧紧跟随的三辆马车,据说是清雅公主听闻青县闹了水灾,特意让宁舟带回来赈灾的米面等粮食。
而县令和宁衡以及姜柔儿就在驿馆门口等着。
若非县令要求,姜柔儿和宁衡是不愿等候在此。
他们之间的不愉快已是不可调和。
百姓夹道欢迎,宁舟模样着清减几分,但身上的气质已今非昔比,一身赭红官袍衬得他神采奕奕,俊郎无比,和县令交谈完,他就大步走到宁舟面前,展开手臂激动的抱住宁衡
“兄长,我终于见到你了,听说青县发生水患,我在京城心急如焚,可又碍于距离,一时赶不回来,幸而你没事。”
宁衡唇角微扬,同样拍拍他的肩膀,“我无事,你不用担心。”
两人一番兄恭弟友的画面,落在周遭人的眼中,纷纷感慨,果然新科探花和解元兄弟感情甚笃。
“兄长,你不要拒绝,今夜我必须要请你好好聚一聚,正好爹娘也在驿馆里。”
宁舟抓着他的手臂,言语恳切。
而宁衡顿了一下,“这……你多月未见他们,我就不耽误你们阖家团圆。”
“兄长说哪里话,他们也是你的父母,难道你还在责怪他们?”
宁舟苦笑一声,又立马像宁衡鞠躬行礼:“我再此替他们向你道歉,无论如何,你晚上都要前来,不然就是不原谅他们,也是不原谅我。”
县令听了
瞬间对宁舟的好感加深不少,他不是没听过,宁父宁母对大儿子很是苛责,这也是为何宁衡比宁舟年长,可宁舟已经考上探花而宁衡才取得解元的原因。
“宁衡,今晚你就替本县令好好招待一下探花郎。”
县令自作聪明的拍拍宁衡的肩膀,就着手把宁舟带回来的粮食分发给城中的一些灾民。
眼着剧情仍是不可避免的进展到二人进膳这一步,姜柔儿急的额头直冒汗。
回去路上,姜柔儿挽着宁衡担心道:“今晚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知你不想见他们,我自己去就行,不过一顿饭而已。”
宁衡一脸轻松的安慰姜柔儿,可后者却是没法放轻松,她犹豫再三还是道:
“我总觉得宁舟有些不对劲,你想他离开前可是和你我已经划清界限,可现在却主动邀你进膳,我觉得他不安好心,你说他会不会在饭里下毒?”
她试探性的说完就见宁衡诧异皱眉:“你怎么会如此想,我和他虽然不和,但他也不至于害我。”
“你怎知他不会害你?我觉得你今晚还得多加小心才行。”
姜柔儿才不听他的解释,上一辈子的宁舟同样人畜无害,不也一样要杀宁衡吗?
“柔儿,你今日有些反常,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就笃定宁舟一定会害我呢?”
回到衡宜坊他们的屋中,宁衡反问道。
“还有在高石县外的山坡下,我似乎到一个茅屋,后面也不知怎么晕
倒了,仔细想想那日那般凶险,为何单单你我二人平安无事,柔儿,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亦或者,我不该叫你柔儿,姜柔儿这个名字也许亦非你的真名。”
一连串的问话把姜柔儿问懵了,她没想到原来宁衡早就在心里对她有了疑问,今晚她反常的担忧让他更加笃定了自己心中的怀疑,所以才逼问她。
“我不是姜柔儿还能是谁?”
她眼眸闪了闪,佯装镇定,但心下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宁衡究竟是何时开始怀疑她的?但她这身体却是是姜柔儿的,如假包换,就算是她自己承认自己不是姜柔儿,别人也只会认为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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