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一起热闹的陈大山嗤了一声,他就住在宁家的隔壁,天天听自家婆娘说狗蛋娘如何,再没有比他更清楚,狗蛋娘什么离谱的事都能干出。
“说是八包药,狗蛋娘只还了狗蛋媳妇四包药的钱,怪不得狗蛋夫妻闹分家,二十个铜板,够买两三斤粟米了!”
刘大清是村里最是喜欢凑闲事的人,说完还绘声绘色的形容了几句狗蛋娘的话,尤其最后“你这死丫头,是不是胡说想讹我!”
他学的惟妙惟肖。
连姜柔儿都没忍住笑弯了唇,而里正一也忍不住笑了,只有宁父黑着脸,自家婆娘丢了脸,他只觉得更加抬不起头:
“那个婆娘,我迟早休了她。”
“狗蛋啊,你爹同意分家,但在这,我还要再问一遍你,你是不是要分家?这分家以后就是两家子了。”
里正咳了一声,向宁衡严肃问。
“同意。”
宁衡点头,他的脸上有些不同于年纪的沉稳,在昏暗的光亮下,尤为明显。
“我可以写一份契,还有田地,你们也要商量好怎么分,到时候我明日一块儿拿到县里报给官府,你们就算是分家完成了。”
“芷丫头,把那个装地契的木盒子拿出来。”
里正朝屋里喊了一嗓子。
“哎”
不一会儿,陈芷就抱着一个木盒子出来了,里正小心翼翼的在木匣子里翻出宁家的田地契,总共有十几张。
“狗蛋,宁家总共有15亩地,你和舟儿一人一份,我三份,这样可好?”
宁父商量般向宁衡。
宁衡和宁舟一人一份,那么就是一人三亩地,可姜柔儿却知道,这田地里有一半都是宁衡的亲生父亲在世时的田地,这样分,宁家还是占了大头!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姜柔儿却是伸手指向地契上署名的位置说:
“都是宁家的地契,为什么这两张写的字不一样,我这几张就一样。”
一时间里正愣住了,他向姜柔儿说:“姜丫头认识字吗?”
姜柔儿摇摇头:“不认识。”
她自然认识的,但原主不认识,她只能装作不认识。
里正松了一口气,和宁父对视一眼,才笑着解释:
“这地是因为买卖过,所以所属人的名字有过更改。”
“宁俊才是我的爹,那宁有才是谁?我记得我爷叫宁茂才。”
宁衡突然出声,将里正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他诧异的向宁衡:“你认识字?”
“小时候放牛,我路过王先生的茅屋外听过一些,所以认识几个字。”
宁衡点点头,解释说。
里正一听,心下无不感慨,宁家的儿子怎么都这么聪明,一个考了童生,一个放牛路过都能认识几个字,自个家那几个,打骂都认不全几个字。
可他一时间却是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宁有才,倒是一旁的陈大山诧异开口:
“有才不是俊才的大哥吗,他不是早些年就被发大水冲走了吗,好像他儿子也跟着一起冲走了。”
这话一出,里正脸色有些微变,他抬起头向这两个无关人说:
“我说大山和大清,天这么晚了,你们还不回家,你们不饿,你们婆娘也该想你们了,人俊才分家,又不是你们分家,瞎凑什么热闹,快回家去,芷丫头,快送你大山叔和大清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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