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孙辈都不曾见过,就去了。
老夫人常常想,是不是她命太硬了。
想要嫁的人,十八岁就没了。
真正嫁的人,二十年前走了。
她或许真是没有夫妻缘分。
门口又一位中年侍女进门,恭敬行礼:老夫人,小姐来了。
马车刚停下,人在过来了。
老夫人一听,忙要从椅子上起来:快快,我乖孙女来了。
瞧瞧我的行头。
屋里人忙碌准备着见人,屋门口刚下马车的苏千轶打量着京郊宅子。
京郊宅子不比京内苏宅小。
苏宅人少已是空旷,没想京郊人更少。
到处都是花草果树,连眺望过去的廊道柱子,都被藤蔓攀爬着。
苏千轶带着春喜,跟着领路人往里走。
她很快见到了宅院院子中央,穿着雍容华贵墨绿衣裙的老夫人。
老夫人头上戴着抹额,斑白,脸上褶皱可见。
见着人,看不出格外守礼的姿态。
苏千轶上前,按照来时马车上春喜所教,朝着老夫人行了个礼:见过祖母。
老夫人见了人,虚空拍了拍,示意人凑过来些。
苏千轶三两步上前,没料下一刻就被面前看着慈眉善目的老夫人,一把拍在肩上:你若是见了太子殿下也这般行礼?出去几日,连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
行礼时该看哪里?蹲下去,怎么头还跟着动起来了?
苏千轶听着一连串的问题,确信自己以前的守礼,必是出自面前这位老夫人。
她重新行了礼:见过祖母。
老夫人盯着她看了起来,忽就没了任何反应。
她的视线直愣愣的,似乎在看她,又似乎透过她看见了其他人。
苏千轶不解望向人身边的侍女。
侍女当即低声解释:小姐,老夫人知道您受伤后,这些日子有些反反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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