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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章麓一病不起,三皇子对外放出风声,言说三皇子在审问成赫时再次受到刺杀,受伤修养。
一直对三皇子抓捕成赫抱怨不已的部分兰西县百姓顿时没了声音。
李鹤霖顺势让人将这几日查抄结果写成布告公布出去,连带将成赫的真实身份,以及在七年前帮助祁中岳坑杀北宁关十万百姓的事一同,并将自己遭受刺杀的原因,归咎于成赫恼羞成怒,意欲灭口。
这下,兰西县仅剩的几个不满声也彻底销声匿迹。
当年北宁关的事情,与一车车金银珠宝一同被送进了长安。
早朝日日都因着这些东西吵成一锅粥,安国公的心也一天比一天沉。
不能再等了,他想。
入夜,他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靖国公府,现对方竟一点都不着急,不由道:“张贺成被抓,早晚将你和卫王都牵扯进来,陛下对太后和卫王都有所不满,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包庇他们。
到时候,不止我完蛋,你们都得玩儿完!”
“急什么,三皇子不足为虑,东郡的事完全可以推脱到柳杰的身上,证据我已经准备好,明日就会有人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就算三皇子真的查到什么,等他回来也早就晚了。
况且如今新朝初立,一下子罢免两位国公,对陛下的声誉也会有影响,陛下没那么傻。”
靖国公斟了一杯茶,示意安国公先坐下。
“你我真正的威胁是章麓。
她已经查到我身上了,当年北宁关的事虽然与你我并无直接关联,但我们为了养兵,卖去突厥和吐谷浑的盐铁米粮终归是走的祁中岳的路子。
章氏这父女俩只怕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们的身上,待章麓回到长安,你我才是真正的危险。”
靖国公倒了杯茶:“放心,我还有一个办法,七日前我便去信鲜卑王,当年我救他一命,如今该是报恩了。
再加上虞庆侯入京,东北只有章启那黄口小儿,鲜卑虎视眈眈颇为不安分,倒是可以利用一番,若是实在不行,咱们逼宫便是。
反正卫王也想在龙椅上坐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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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李鹤霖收到来自长安的八百里加急,泰安帝将选用的人员名单送了过来。
除了刺史、平原郡司马和四县县令,其他位置的人都暂时不变,待日后再做调整。
他将信烧了,无心去猜父皇的用意。
章麓一直高烧不退,他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他既恨那些贪官污吏无法彻底扫除,又担心章麓就此一病伤了身体。
李鹤霖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憔悴的眉眼,呢喃道:“你是不是查出了什么,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当日夜晚,李鹤霖收到墨云骑的密报,从长安来的钦差距离平原郡只剩下一天的路程。
章麓的烧已经退了,但白天醒的时间很有限。
今早醒来时,她看见李鹤霖的第一句就是:“是我害死了我的亲哥哥。”
这让李鹤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再一日后,钦差抵达,同样到来的还有一道泰安帝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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