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万岁爷会获悉登州的一切,会派崔吉业来传旨接人,他不会急着赶回来,以致二人陷入这样仓皇的、糟糕的处境。
虞欢苦笑“你还想和我白头到老吗”
“不许说丧气话。”
“他不会同意的。”
“嗯。”
齐岷一字一顿,“我不会认命的。”
虞欢沉默。
齐岷吻上来,身上仍带着湿气,唇间是属于秋雨的微凉。
虞欢拢起他肩膀,感受着他一点点发烫的唇,像秋雨变炎日,夜风变烈火,不知不觉间,人已被他抱起来,反客为主,坐在他膝前。
齐岷埋首,解开虞欢裙带,薄纱襦裙滑落,那一片春意盎然的栀子花再次映入眼帘。
齐岷低头衔住最丰腴的那朵,让花瓣浸湿于唇齿间。
虞欢抱着他的后脑勺,仰头,见明镜里映出他的撷芳的背影,以及自己飞满红霞的脸颊。
胸腔里是沸腾的潮水,以及一次比一次鲜活的心跳或许,再没有哪一刻的生命会比这一刻更澎湃,更炽热。
悖俗又怎样逆君又怎样
凭什么他们的命运要由那人来裁决
凭什么,就要认命
虞欢捧起齐岷的脸,对视一眼后,吻回去,用唇描摹他的轮廓,回应着他的气息“今天你来哄我。”
“好。”
齐岷喉结一滚,头埋下来,一手扶着虞欢后腰,一手探入裙底。
雨声訇然,像一大片玉璧崩碎,从夜空里倾泻而下,成千上万的碎玉飞溅在黑夜里。
窗柩在响,烛火在晃,屋舍被晕染成一片靡丽的红,虞欢抱紧齐岷脖颈,膝盖并拢,像一滩春水融化在他怀里。
“我不想和你分开。”
指尖发颤,虞欢用最后的力气告诉齐岷。
“那就不分开。”
齐岷手指伸出来,抱起虞欢小腿,走向床榻。
半夜,窗外雨声终于收歇,震动半宿的床架也得以短暂休息,虞欢抹开黏在脸颊上的发丝,伏在齐岷肩膀上。
二人面对面相贴,胸腹起伏,齐岷搂着虞欢后背,与她一起消化着最后一波余韵。
良久后,虞欢想起什么,尖尖下颔在齐岷脸侧微蹭“你为什么总亲我的梨涡”
脸侧被蹭得发痒,齐岷偏头躲开,坦然道“勾人。”
打第一次见她笑起,他注意力就全被那一对梨涡勾了,后面种种,更不用提。
虞欢眸亮,脸抬起来,凝视着齐岷情潮未褪的脸“说起来,你勾人的地方我还没亲过。”
“”
齐岷疑惑,屈起一条腿,微动两下,“哪儿勾人”
虞欢一下察觉,按住他“你别使坏。”
齐岷低低一笑,不动了,可语气里的坏劲不消“你哪儿没亲过”
虞欢瞋他一眼“本来还想亲一下,你再这样,我不亲了。”
齐岷便作罢,由内至外安分下来,着她,等待临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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