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样的悲伤无法不打动人心。
他的嗓音能唱进人的灵魂,让所有人怜悯他的忧伤,然后,感受自己的忧伤。
他是有故事的,即便不为人知。
整个时空里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在弹琴,而她安静聆听。
一曲下来,已经忘记时间。
“哭什么”
他问。
施想想有些囧,她抽了抽鼻子,眨眨眼,把盈在眼眶里的泪流回去。
她说“你不开心吗”
景宴的手指一顿,背影一时间有些僵硬。
你开心吗你不开心吗这样的问题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问他了。
开心对他来说是一种珍贵无比的感受。
他用自己的沉默无言来抗拒她的过分亲近。
施想想抿了抿唇,即使努力压抑,还是抵不过喉间的疼痒,忍不住咳了几声。
她心虚地了一眼景宴,生怕他觉得自己吵,然后把她轰出去。
但景宴没有,他只是直接拿出手机,开始拨号码,淡声道“叫医生。”
施想想一惊,立刻起身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拦住,使劲摇头“不用,太麻烦了。”
她哪有这么金贵咳两声,吃个药就好了。
叫一声也太夸张了吧,她又没晕
“麻烦”
他挑眉,直视她,反问,“那为什么没好”
说完,大约是到施想想那霎时间亮起来的眸子,满是暧昧,便又别扭地别开脸,脱开她的手,解释道,“你没好会影响我拍摄。”
施想想忍不住抿唇一笑,不管他怎么说,她就是很开心,哪怕只是一句客套的关心,她也觉得很甜蜜。
这些年的喜欢,完全是她一个人的路程,而今天,她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与他对话。
班送来了药,进来时,他那一双眼,把两个人左右了不下一百遍,努力想要找出破绽。
施想想吃了药,又把口罩戴上。
似乎是察觉到景宴的目光,她解释道“我感冒还没好,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去年他巡演的时候因为过于劳累,得了重感冒,好几月都不见好,可把她心疼坏了,想到这个,她就得十分地小心。
谁知,下一个瞬间,她便见那人起了身,倾身向前,身处那双手轻轻地划过她的耳廓,她身子一颤,脸上的口罩已经被他取了下来。
她的耳根子起火了,一脸绵延,烧到脸上。
“我不介意。”
景宴说着,又十分自然地坐回沙发。
他手里握着一支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大约是在写新歌的歌词。
这把施想想馋得不行,她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探头了大半天,也没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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