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二人回望方才站立的地方,只见两个人手起长枪,将他们散在地上的衣服挑为碎片,因血的厚重摊在泥里,也飞不起来,无活气了。
“呼呼!”
楼箜一马当先跑到山坡上,猛烈喘气,回头一望,啥也没有。
他一脑门儿问号似是不敢相信,他无法信任自己的眼睛竟是谁都没有看见。
“怎么会”
他喃喃道。
他的好兄弟怎么会一个都没跑出来。
而此时经常被他爹骂废物的楼箜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功夫有多强,楼镇擎是因为希望楼箜当文官,所以有意在他引以为傲的武功方面多有打压,以至于让他自动将自己和溪川、商沉木二人放为一个水平,对自己的优秀毫无所知。
只可惜,那两个人一个是屁都不会的废物太子,一个是只会三招唬人的半吊子。
而此刻,方才杀的有多得意的楼箜在此时就有多懊悔,他剑眉一竖,心下立誓要与那二人同生死共患难,然后颠颠跑回去找他的生死之交,结果只能见到满目疮痍。
那流淌着的红色液体上,晃悠悠漂来几片月白色以及鹅黄色的碎布,线头岔开来沁成红色,一看就是被暴力扯破。
他攥着残布,猛一咬牙,朝商沉木先前所提及的李将军营地奔跑而去,他一定要给溪川和商沉木讨出一个公道来。
逃跑的奴隶会收到惩罚,烧盐匠也是,他们在握着兵器的士兵眼里不是活生生拥有同等尊严的人,而是为他们生产食盐,为他们带来利润的工具,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应当被榨干所有血肉直至生命耗干在盐池最后的一刻,被弃若敝履。
烧盐匠的卧房离盐灶十分遥远,且极其肮脏凌乱,他们通常每日都要在天不亮的时候起来,长途跋涉到达工作岗位,进行维持九个时辰的长时间劳作。
长久劳动需要很好的睡眠缓解,但不够一口半棺材大小的卧居匣内要塞上四个人,脸贴着后脑勺,僵尸一般侧板在床上方可勉强住得下,而头顶到床铺的距离也不足以让一人直起身来坐着,可谓促狭。
而就是这般难挨的环境,竟也有黄垂髫,张开残缺牙齿的嘴巴,一口口抿着霉酸的馒头。
于是身强力壮的大汉一般都将破布摊开来摆在地上睡,给妇孺孩童留下足够躺卧的空间,饶是这样,也不得翻身松活一阵,而长期睡在地上的男人也多数患上风湿,每每下雨便疼痛难挨。
商沉木坐在一方空布之上,焦灼地看着躺在木匣内已然昏迷将近两天的溪川,若是今日溪川还醒不过来,就会被扔出去,以免病气过给其他烧盐匠。
商沉木刚来时曾想士兵请求找个郎中给溪川瞧瞧,却被这里的人拦住,他们说士兵从来不会管这种事,每次都说生死由天,找他们作甚。
索性这里的人受伤也受出了经验,虽然不会把脉,但包扎一下伤口还是可以的,只是从包扎好今天,溪川已经连续高烧不退两天,他想着若是今日她还醒不过来,自己就算交代着这里,也要冒着风险将太子身份亮出来,给她换一剂的草药,不能让情况在恶化下去了。
正当他如此打算之时,耳边突然传出一个不可置信的气声:“太溪川兄!”
商沉木转头一看,是一脸惨兮兮的洪晏。
洪晏小步交错着踏过来,完全没将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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