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该如何与他答话,毕竟同他单独相处较少,甚至前几日还出了那样的事,说什么都不想见到他才对。
可这心依旧剧烈跳动着。
她吸气又呼气,想将这混乱不堪的内心压下,可却根本没多大效果,反而这心跳得愈快了,就像是要从胸腔中跳出来般。
就在这时,芍药才回来了。
江孤离见她来了,全身紧绷着的神经也在这刻得到了放松,她重而又重地呼出一团白气后,就听芍药那又惊又带着点儿关心的话语随着寒风,字字句句吹进她的耳中:
“姑娘,您那怎还出血了?疼不疼啊。”
她说着便从袖中掏出杏黄色帕子来,想上前为她擦拭,却觉着颇有不妥,她眸中犹豫之色更盛,目光一直在帕子与江孤离身上来回转动着。
江孤离见她如此,便知她在纠结着什么,待抬手拿过那帕子的同时,便轻声安慰她说没事。
毕竟自个儿也不能将事实给说出来。
然就在她拿过帕子的同时,却感受到身侧似有道复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颇有些疑惑地转眸看去时,仍见江席玉一直站在哪儿一动不动的,似一座不会动的冰雕般,可那视线,却仍落在外头的雪上。
江孤离开始怀疑是不是自个儿眼花了的同时,用她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擦拭着下唇的血珠,阵阵刺痛从檀唇哪儿传来,一直汇编四肢百骸中,虽不是极疼的,却是让她更精神了。
就在她按着的同时,寻春嬷嬷也来了,不过她手里头更像是拿着什么东西,可由于距离太远,江孤离实在是看不清,只知端着的应是漆盘,毕竟那抹红在这片雪地里头格外突兀。
待寻春嬷嬷走近些时,江孤离才得已看到那盘里头,摆着的是什么。
只见那里头摆着正是习字才会用到的笔墨纸砚,还皆是两份,她只疑惑了一瞬便也就想明白了,或许是钟月佩应下了,所以才让嬷嬷将这些给端过来。
“世子,王妃已准许您教姑娘习字,不过她说还让您教教她些防身的,毕竟若出了意外,也好有东西可以防身。”
寻春嬷嬷的前半句话到还真应验了她的猜想,而后半句话,则让她严重怀疑钟月佩是不是担忧自个儿出去时又遇人牙子,而后被人夺了去?
她想到此处不由得被自个儿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忙轻轻地摇摇头,企图将这种危险的想法给摔出去,但当余光瞥见江席玉身板较为单薄,单薄的像是只要风儿轻轻一吹便能被吹跑了似的,她严重怀疑钟月佩是不是在说笑,但她也没有胆量敢直接说出来。
只是默默一个人承受着。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江席玉竟然应了下来,接着,江席玉便坐下来在已铺好的宣纸上头洋洋洒洒落下几行字后,便搁下笔,默不作声地看着江孤离。
她被他看得不知怎的,眼神不由得开始躲闪起来,就连脸色都变得极差。
但当她目光转到那张宣纸上头时,顿时被惊住了,只见上头字迹工整,还带着点儿独有的清雪气,她虽看不懂上头写的是什么字,但仍觉着上头这字比起她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江孤离在心里头不由得还是自嘲起自个儿来。
毕竟自个儿的那字简直都不能称之为字。
“世子写的确实是不错,就连教姑娘都绰绰有余,不过老奴端来这不是让公子您独自写的,是让您写一笔,姑娘写一笔。”
江孤离还是第一次听到寻春嬷嬷夸别人,而且这人还是江席玉,这让她心里头更加难受几分,她瞧着寻春嬷嬷将那张写满了字的宣纸取走,并拿出一干净的宣纸再度铺开。
而她见此,到很自然地坐在江席玉对面,她看着面前并无宣纸,而江席玉那边却有两张时,感受到了不公平,但她却没有勇气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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