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南总督,不该不是这么鲁莽的人。
帝王隔着光影,连脸上的睫毛都在墙上勾勒细微,而那张俊美无铸的脸上却是无比的冰冷。
“李权,你的心思啊……”
李权虽然面上并没有表现,内心却是早已预料到的叹息。
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无奈在自己母后的势力下韬光养晦的秦绍庭,最忍得,连朝中重臣去勾结亲信都可以装作视而不见。
也最冷血,一旦无用,就算布局多年也可以干脆撤回,直接斩杀。
……
眼下正是最危险的时候,自己要好好回答。
“你是知道朕的,朕并不忌讳你们这些人的心思,是毕竟人都会为自己谋算。”
帝王处于对自己手下亲信的包容,先把话放到了台面上来说。
随后。
“可你也要知道,朕最恨自作聪明的人。”
随后他垂下眸,狼眸里的冷漠才是帝王本色。
“给你个机会说出来,到底为什么要洗劫赵家。”
否则。
朕就杀掉你。
……
沉住气,就按谢独春说的,把那份最重要的关键性证据摆在桌上,就算编也要编出来。
谋反的罪名在帝王面前还是太苍白,必须再添一笔——
在这场博弈中温文尔雅的青年并没有缴械,而是咬着牙,从胸口颤抖着手指翻出那张被雨水洇湿的纸条。
也翻出了赵夫人死前崩溃念叨的第三位证人和两位太子——
“臣惶恐,赵家勾结前朝乱军,意图构陷皇上身世,望皇上决断。”
……
尚书房里有花瓶破碎的声音,不知是否是那位喜怒无常的帝王将花瓶掷了出去,但一切早已经在命运中注定了结局。
薛氏医馆。
“阿嚏!”
谢独春揉了揉泛红的鼻子,这几天在猪圈考察到处搞硝石实在太耗费精力,苏益境内都快被翻过来了也没找到硝石矿。
还是只能到矿产资源相对达的地方寻找吗。
少女打开桌上的地图思索起来,葱白纤长的手指在地图上摩挲过。
陕西汉中……蜀地……这些都太远。
认真说来苏益在版图偏西往上,咬咬牙倒是可以到西域去搞贸易,届时换取硝石。
自从前几日钱代明搞完测绘分了土地后,如今各家各户的田里都已经种上作物了,这一季收成完后按人口都还有盈余。
……
看来去西域的事还要早做打算,那边互通商贸,经济类作物比如棉麻橡胶茶叶等的大面积种植还是要选好种子。
她埋在宣纸上大概敲出拟定的计划,随后愉快地决定拿着李权给的谢礼金当路费。
正当谢独春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宏图中,却另外有柔软的身体从背后抱住自己,她僵硬着身子不敢回头,嗅得那股药味参杂着熟悉的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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