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恐着一张脸凄厉:“你……!
你根本不是我侄女!”
怎么会……那个给自己写信哭诉的柔弱女子,本应该穿着孝服红着眼眶跪拜在自己面前。
就算是李家大小姐李思佩,先前进府的时候性格那样傲气,不也一样被自己折磨得奄奄一息吗?
她怎么会是个例外?!
……谢独春都被气笑了。
非得让你欺负,让你这个老登骑在脖子上拉屎才是你侄女吗。
她都不敢想要是原主遇到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逼婚有多闹心。
懒得再跟老登说话,冷着脸正要出拳时对方突然冷哼一声,声音虽然颤抖但还是在强壮镇定。
“你如今可算是无援无助,而我身后可是整个赵家,你若杀了我,消息传出去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谢独春却奇怪地瞅了她一眼:“谁说要杀你了?”
她心里一喜连忙要继续谈判,却被笑眯眯的对方一拳打至跪地。
“你可是重要的犯人噢,把儿媳妇的腿作践到可以判定成伤残,消息传出去,李家又怎么想呢?”
神金,赵夫人自己故意伤害他人闭口不提,谢独春扇她两巴掌又能怎么样。
她艳若春华的脸庞上满是悲悯,茶色的瞳孔灯光昏沉时偏深,仿佛审判官对犯人的俯视。
不过装b的谢独春心里此刻却正在哀嚎:嘶,好痛。
正所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具没怎么锻炼过的身体太柔弱,而自己力又太不顾现状,打了好几个仆人和赵夫人后手腕都快脱臼了。
赵夫人头散落一地,平日里端的雍容华贵是连头上的珠翠走路时都不可轻易晃动,此刻却分外狼狈趴在地上恨恨看向谢独春,连对方曾经救过自己也忘了。
“贱婢,怎么没叫那些土匪把你杀了!”
贱婢?
原本因为腿暂时失去知觉而显得格外凄然的李思佩抬起眸,不管被怎样训诫折磨都只知承受的她,此刻却眸色阴郁起来。
怎么能这样说谢独春。
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她的良药。
她近乎入魔地让葱脆的指尖插入手掌心,强忍着那份愤怒,内心阴暗得几乎快要戳破自己的手掌。
想杀掉……
可是,她勉强压抑着内心的不满,抬头看向自己心心念念的良药。
对方却仿佛并不在意这些污言秽语,径自把她抱起来坐着,随后一步步向不断惊恐的往后边退边怒骂的赵夫人走去。
李思佩就那样看着她的背影,纤弱,笔挺,坚定。
身躯却仿佛承载不住内在灵魂的灼热,在自己眼中模糊着光。
她听见逐渐急促的脚步声往这里来,直接捡了地上的簪子把赵夫人拉起来当人质。
她目光凌厉——药房的门即将被吱呀推开,她呵斥道:“想留下你们主子的命就给我往后退,小心我手中簪子无情。”
而门还是被推开了,对上谢独春警惕眼神和手中动作的,却是脸上斑驳血迹都还温热的王兴武。
甚至都不用去想他是如何动作才能让血迹如此飞溅,因为他是传说中一夜能屠百万军的战中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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