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时,赵夫人身边嬷嬷的训诫声隔了一层雾从耳边袭来。
“身为女子,应该恪守女德女训,德行有亏就得受罚。”
“身为人妻,自当侍奉夫君,不得别有二心。”
“身为表嫂,不得背德起了私心,应当与他人保持距离。”
她却不像往常一样温驯着认错,而是凄然想起那个月光下被自己痴痴拉着手的少女。
是啊,如果她想罚自己,为什么不亲自过来惩罚。
为什么要把她留给这些孤独的疼痛?
为什么……要丢下她。
她说,我可以抱你上马车吗?
她说,你又不犯法,谁能治你的罪。
她说,你的腿坏掉了,要好好治。
谢独春。
谢独春。
谢独春。
她被自己话语惊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懵懂。
她手足无措咬着牙几乎要羞赧着说喜欢自己的模样。
她狎昵拉着妖美男仆,留自己在开得馥郁的花里凋零时。
想抱,想吻,想哭。
千言万语都汇成一句。
美人抬起头,眸中泪水晶莹滑落,蘸着血渍的玉容却带着女儿家的痴态:“独春,你看我穿这件衣裳好看吗?”
那是一只濒死的天鹅在求爱。
说你爱我,说你渴望我,说你垂涎我的美色。
我的羽毛血淋淋,我的眼泪湿漉漉。
可我的心依然为你在迸活力,只要你点头,不管多少次,我都会为你倾倒。
李思佩努力压抑住因为激动几欲咳血的咽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谢独春会来救她,她心里却是欢喜的。
直到赵夫人带着被捆起来的薛神医和苍白着脸的薛灵越出现。
谢独春一顿,抬起眼,里面冰凉幽深,仿佛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在打量死物。
赵夫人笑得肆意:“我的好侄女,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又怨得谁呢?”
“毕竟,是你自己不想嫁的。”
“她们所有的苦楚都是因你而起。”
谢独春却并没有被精神pua,她看着勉强能强打精神的小师妹,温和道:“师傅,灵越。”
“闭上眼,别看。”
薛灵越听话地闭上泪眼婆娑的眼睛,她被眼前仿佛案现场的景象吓坏了。
十三岁的小师妹不明白为什么赵夫人这样坏,非要去折磨别人不可。
可她只知道,姐姐说闭眼,所以她乖乖闭上眼睛,徒留满室血腥。
钱府。
马车毫不犹豫冲进宅院内,钱代明阖着桃花眼,仿佛睡着了一般。
见马车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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