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生的奴婢,她生母在我母亲那里当差。”
婉如轻声回答,盘算着若肖阳说要杖毙金珠,自己是求情还是不求呢?
果然,三郎下一句就直接冷声道:“这贱婢挑拨离间还有害人之心,按律原就类比畜产不同人例,还顾虑什么?直接打死了事。”
“毕竟,是一条命啊……”
婉如迟疑着,模棱两可的没给准话。
“妇人之仁,你既说她母亲还有点能耐你又与继母不合,那抬手放过的后果便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肖阳伸手弹了弹婉如脸蛋,劝道,“你可别太心软,依我看,发卖都不放心,不如弄哑了扔军营去罢。”
婉如正想问他军营里怎么能有女眷,而后才反应过来这意思是让金珠去做军妓。
突然一下,她胳膊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对一个女人来说,这可比直接打死还残忍!
“也,也不至于如此吧……?”
婉如诺诺的反问着,不就是爬床没成功么?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肖阳此次的言论再次刷新了她对自己夫君的认知,也不知是不是战场见血太多的缘故,他为人处事似乎少了些恻隐之心,除了家人,别的都不重要。
不知怎地,婉如竟觉得自己当初私奔之后被除族报了病逝反倒挺好,没犯到他手上确实是万幸,不然后果绝对是比死还惨。
如今看来,还真不能嫌弃他之前折腾自己,能有现在这表现按他性格来说已经算是顶了天的好吧?
肖阳可不知道婉如心里的一堆盘算,只淡定报出了金珠的两条罪状:“背主、下毒。”
“下毒?”
她陡然一惊,怎么就下毒了?金珠居然有这胆量?
“你身边的宝珠腹泻呐,我猜或许是金珠为了找个亲近你我的机会给她服了巴豆油。
这东西,吃上二十滴即可痉挛、昏迷致死,”
肖阳揽着婉如的腰,一面缓缓摩挲,一面沉声道,“今天她能为一点小事就给同伴下泻药,明日或许就能在你碗中放砒霜,如娘,我知你心善,但切莫姑息养奸。”
“好,我懂了。
明日便下令将她灌了哑药发卖……”
婉如暗暗叹息,自己确实是太心善,重生一次也没想过要纠结往事报仇,说起来,上辈子偷偷给自己下了堕胎药的,或许就是金珠也说不定。
次日,婉如便召集了一干年轻奴婢说了金珠的罪状,下药暗害同伴,诽谤女主人,勾引男主人等,然后宣布将其杖二十、灌哑药、毁容貌、发卖岭南。
此举狠狠震慑了别的暗怀鬼胎的美貌婢女,当然,有人心里暗骂婉如善妒容不得人,谁曾想,原本应当去军营的三郎君却从小书房踱步出来,亲昵无比的站在了妻子身边,拉着她的手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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