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俊逸借着敬酒的机会笑着如此询问。
肖阳坦然的摇头道:“不曾见过,何为歌舞戏?”
“歌舞戏,即且歌且舞,有念白有唱词的讲述一个完整故事,”
谢俊逸摇头晃脑夸耀道,“可欢腾、可凄美,比单纯的舞蹈或奏乐更精彩。
如何,叫人来一段京里正流行的歌舞戏罢?”
“哦?”
肖阳眉梢一挑,很感兴趣的说他想要见识一番,此话一出口一直关注着继妹的婉如就发现那小蹄子正掩唇窃笑,心里顿时“咯噔”
一响,心知重头戏终于来了。
见肖阳面露好奇之色,崔刺史赶紧击掌招呼下人去安排上大戏。
此次招待女婿的事情是全权交给平素就喜欢吃喝的谢俊逸统筹安排的,在他看来年轻人更容易知道对方喜好,至于崔文康,他不知何故正和自己老妻闹别扭,可不敢让他顶梁免得出差错。
稍后,装扮好的歌者粉墨登场,她一面挪着碎步一面走一面唱,每唱一小段旁边的伴奏者就齐声合道:“踏谣,和来!
踏谣娘苦,和来!”
踏谣娘,居然是踏谣娘!
果真是煞费苦心呢,刚刚在京里流行的歌舞都能搬到这边陲之地来!
婉如正感慨着,却见女歌者哭哭啼啼唱完一段后,装扮成她丈夫的人怪模怪样的冲上台来,装作要殴打她的架势,两人拉拉扯扯戏剧味儿颇浓,引得肖阳一阵大笑。
要换个场合换个胆量,她都想拎着夫君的耳朵暴怒了:“笑个屁啊,不学无术的武夫,看不出来他们这就是在讽刺我们么?!”
这段歌舞讲述的是个美貌的苦命女子嫁了个丑陋又酗酒的丈夫,被他日日毒打后无奈以唱歌释怀的故事。
当初,崔婉如刚说给肖家她还没得到
确切的消息时,崔婉兰就曾幸灾乐祸的取笑道:“阿姐,听说你未来的夫婿既丑又凶还爱喝酒打人呢,啧啧,真可怜,可不就像那踏谣娘一样了么?”
想到这里,婉如更是越看越气忍不住咬紧了牙,却引得肖阳好奇,轻声问道:“你不爱瞧这个?怎的脸色如此难看?”
爱看才见鬼了!
婉如强压下怒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假意用手绢擦了擦眼角,叹道:“真可怜呢,遇上这么个不成器的夫君。
表哥也真是的,居然在我们的喜日子里安排看这种苦情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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