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彩!”
郝韵气得咬牙,像只奓毛的猫,“你爱怎么说那两人都可以,但我爸从来就不是你说的那样!”
关好彩耷下嘴角,目光变得犀利且不屑:“你爸是怎么样我比你更清楚,你未出生的时候我都已经认识他了,你要是真想听,我是不介意跟你讲讲那些‘故事’。”
楼下的李静芬实在听不下去了,冲楼上大吼:“哎哟!
我真是服了你们两姐妹!
怎么又开始吵起来了?”
她暂停了连续剧,从泡脚桶里拎出来的双脚湿哒哒的,随便用毛巾蹭了蹭,趿拉着拖鞋就往楼梯走:“这次又吵什么啊?都是一家人,能不能别总翻旧账——”
李静芬才往上走了两阶,三楼就传来两声“砰”
。
两个孙女摔门的力度很大,声音响得李静芬后脑勺一紧。
她气得仰头骂:“说过很多次了啊!
不许摔门!
谁再摔门就别在这里住了!
两人都跟你们老母一模一样!
!”
薄薄门板不隔音,关好彩在房间里听到外婆的话,回了一句:“别拉上我啊!
郝韵才是她的乖乖亲女儿,跟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郝韵的房间没有动静。
“你这个死女包,牙尖嘴利,一点亏都不愿意吃……真是不知道以后谁能治你!
!”
李静芬气得跺脚,忘了自己脚还是湿的,脚一滑,直接在不宽的楼梯上打了个踉跄,还好她一直扶着墙,才没摔下楼。
剩下的连续剧没心情看了,她回客厅收拾完泡脚桶,还在红木椅上等了一会儿。
她迟迟不见郝韵下楼洗澡,便知,只要她还在客厅呆着,郝韵就不会出房门。
最终,李静芬叹了口气,洗漱后回了房间,关上门。
她只亮一盏床头台灯,昏昏沉沉的黄,似小时候家中快灭的煤油灯。
果然,十分钟后,外头有了些许动静,再过了一会儿,墙那边的水管发出闷钝连贯的声响。
——这房子太老了,每次开水喉和冲马桶,水管都会“嗡嗡”
响。
李静芬又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拉开床柜靠上的抽屉。
抽屉里东西不多,一些便药,一副备用老花镜,还有一本相簿。
相簿尺寸不大,硬皮,边角有明显的磨损,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翻动所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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