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他万分痛恨自己记忆中为何只是个喜欢玩枪的军人,除了狙击什么都不会,明明那地界已经有了安全的破腹产子方法,他却没学到一二,甚至连见都没见过,不然也能依葫芦画瓢试试。
他就这么陪着婉如坐了约莫一炷香时间,一直讲着鼓励的话。
诸如将来他们的女儿会是怎样的美丽,就像她阿娘一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儿子则会多么有才,轻轻松松就能当上状元郎……
渐渐的,肖阳发现妻子眼中多了一丝神采,听自己说到有趣处竟能跟着笑出声来,他心中一喜,扬声道:“如娘,再努力一次试试?咱们一鼓作气攻下这难关!”
“好。”
婉如望着夫君抿唇一笑,任他握住自己的手,半跪在床边不合时宜的陪着她生产。
她和肖阳都是同样的心思,万一此刻只是回光返照,在“上路”
时好歹能有至亲相伴身旁。
当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棱洒在室内时,婉如终于诞下了一个胖乎乎的女婴,而后她便耗尽气力头晕目眩的松开了与夫君相握的手。
鲜红的血液抑不住的奔涌而出,医女一面为其扎针一面连呼这是“气虚血脱之征”
需赶紧“补气固冲,摄血止崩”
!
药都是煎好了用小炭炉在罐子中温着的,见此情形,随侍婢女立刻端了药碗来,两只白瓷碗同时递到了肖阳手边。
一碗是医师开的方子,用黄芪、白术、陈皮、人参、炙草、升麻、当归、熟地等药材煎熬,专用于四肢微凉身冒冷汗,脉微细近乎昏厥的气随血脱状态,可补气固脱。
还有一碗也是苗药,不知是什么材料,听说可医治“暴崩失血,气血两脱之症”
,或能补气生血、回阳救逆。
肖阳看着已然面如白纸的妻子,几乎不做犹豫的就从肖棠手中接过了药碗,含了一口在自己嘴里,俯身哺喂入了婉如之口……
、再回京城
药才仅仅喂了一半,婉如忽然觉得一股暖流笼了全身,四肢百骸似乎都平添了一份生机,她因而慢慢找回了力气,不由睁开眼示意肖阳她可自己进食。
三郎却被她这反应吓得一个哆嗦——东西都还没全喝下去,就算是神药也不可能这么快见效啊?!
提心吊胆喂她吃了药,却见血崩状况渐渐好转,肖阳心里这才稍微好受了些,等换了被褥并擦身更衣之后,他便让人抱来已经清洗后包裹妥当的闺女儿举到婉如跟前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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