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走出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顾青宁依旧怔怔的站在荷花池旁呆,神情甚为失望。
心中不禁想:“这小姑娘为了给她的爷爷顾谦的寿辰增喜,怕是煞费苦心的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个主意来,但是却无法实现,心中定然很是失望。
自己何不成人之美,遂了她的心愿?大型喷泉无法建造出来,也不是没有别的替代办法。”
想到这里,李徽转身走了回去。
顾青宁正自叹息懊恼,见李徽去而复返,诧异的看着李徽。
李徽沉声道:“青宁小姐,我倒是有个替代的方案。
不妨说给你听听。
你若觉得可行的话,我可以很快帮你完成。”
顾青宁讶异道:“你说来听听。”
李徽点头,缓步来到荷花池旁,伸手捡了一根树枝,蘸了池水,便在池塘边的青石上画了起来。
顾青宁走过去站在那里低头倾听。
李徽一边画一边解释,很快便讲解完毕。
抬头看了一眼顾青宁,现她正痴痴呆呆的愣,俏脸上表情古怪,似乎心不在焉。
“青宁小姐觉得如何?如果不满意的话,那便当在下没说。”
李徽站起身来道。
“不不不,太完美了。
青宁适才正在想象那场面,如果如你所言的话,那岂不是如仙境一般?可是,你真的觉得如此简单?听起来好像比我说的办法更复杂呢。”
顾青宁挥着白嫩的手掌说道。
李徽微笑道:“只是听起来麻烦而已,对我而言,这易如反掌。”
顾青宁大喜过望,连连拍手。
李徽吁了口气,心道:我这个人就是心软,你倒是开心了,我可要起码忙活两天了。
……
一连两日,李徽跟着顾谦出门,早出晚回,一点空闲也没有。
所以答应了顾青宁的事便只能作罢。
第三天上午,顾谦出门前往参加吴郡6氏做东的一次宴会,本来李徽是要跟着一起前往,但顾谦注意到李徽脸色有些苍白难看,于是询问李徽怎么了。
李徽回禀说,昨夜贪凉,睡在院子里,半夜似乎受了风凉,身子有些不适。
顾谦听了,便嘱咐李徽歇息一日,带着其他随从走了。
顾谦一走,李徽便洗了把脸,将脸上的白灰洗了,面色恢复如常。
他是玩了个鬼把戏,骗了顾谦一次。
李徽倒不是故意想骗顾谦,还不是因为答应了顾青宁的事无论如何也要抓紧时间给办了。
这两天,顾青宁急的不行,昨晚已经偷偷派了婢女去李徽家中传话了,说要是再不抓紧的话,便来不及了。
李徽从顾青宁的口中得知,顾谦的寿辰是六月十一,确实只剩下数日时间了。
所以便想了这么个馊主意,用白灰抹了脸,眼眶还擦了些锅底灰,搞得自己跟病痨鬼似的。
除非顾谦是瞎子,否则怎看不出来他脸色不对。
李徽刚进了二进,顾青宁便从花厅里冲了出来,高兴的要命,拉着李徽的衣袖便往内堂走。
搞得好像是久别重逢相思成灾的小情侣似的。
顾谦的夫人,也就是顾青宁的祖母6氏身体不太好,这种炎热天气基本不出门。
只要过三进正房的时候小心翼翼一些,不要惊动她,便不用担心被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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