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和今年还未到二十岁,在这个庞大的攀炎附热的名利场上,他年轻得实在惹人侧目。
楚景和接下所有有意窥探的目光,淡定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
他的在两旁都没有人,就像是故意空出来的一样。
“这次有不少珍品,是先生特地让人从港城特地运过来。”
岩三将印着拍卖品的小册子递给楚景和。
他转又挥手喊来了侍从,亲自在楚景和面前摆上了几件精致甜点。
皇家核桃塔烤得焦黄色的正正好,白巧克力覆盆子慕斯的甜味怡人。
满满当当就如流水宴似地摆了满桌,仿佛这儿不是一掷千金的名利场,是他家主人用来哄心上人的私人烘焙坊。
楚景和垂着眼睛,懒洋洋地瞥过扫过去几眼。
男人对自己的口味实在是掌握得透彻。
楚景和心里不禁揶揄一番,视线又慢悠悠地落回到自己手上的小册子上。
“先生稍晚就会过来。”
岩三刻意压低了声线,俯身告诉楚景和。
“……”
楚景和“啪”
一下将手里的小册子合上,毫不掩饰的怒意骤然凝聚在眉眼:“谢谢,但我不关心。”
“只是先生让我把话带到。”
岩三丝毫没计较楚景和的迁怒。
想来岩三能在盛怀南手底下坐稳一把手的位置,说话办事确实让人挑不出来,连情绪都是一等一的稳定。
灯光缓缓暗下,拍卖会正式开始。
楚景和只看了几眼,就对台上的藏品兴趣乏乏。
那种暴发户一样毫无品味只知道胡乱镶嵌着钻石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的……
他闷着头,手里拿一只精致的银叉子,正埋头和一颗圆滚滚的酒渍车厘子奋斗。
“怎样,有喜欢的东西吗?”
楚景和动作一顿。
极熟悉的雪松气将他细致裹藏。
接着,他又假装是没听见那样,继续埋头“整顿”
那颗倒霉的酒渍车厘子。
叉子刺破果肉,紫红色的汁水溅射,一下就弄脏了干净的白瓷碟。
盛怀南拉开椅子,像毫无芥蒂那样,大大方方地在楚景和的身边坐了下来。
楚景和心里还有气,懒得搭理男人。
他尴尬又生硬地将自己身子往另一边拧过去,只给男人留一个很酷很冷傲的背影。
像是把“我在生气”
写在后脑勺。
盛怀南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再来纠缠楚景和,他没开口再说第二句话——男人欲迎还拒的计谋总能得逞,这次也不例外。
楚景和没按捺住自己那真不该的好奇心,眼尾的余光瞥了过去,却突然就见到盛怀南的身后还跟着个人。
是江鸣。
他身上穿着的也是一套白色的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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