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也就这个字还能看。
当初我送吃的给他,被他夸为有新意,自己却没新意,现学现卖,依葫芦画瓢,也给我送了一堆食物来。
但念在味道都很出色的份上,我原谅此人了。
我最爱吃的是一种用糯米制成的圆子,里头裹了红豆沙。
糯米和红豆,是我人生的两大至爱,每次吃到它们,都让我有种错觉,以为生命本身就像它们一样,又软又甜又香。
于是我的“寻秦记”
是一味软口小食。
蛇肉去皮清蒸,保持原汁原味;整块豆腐以牛奶淋浇,再用银勺将其碾碎,洒上椰丝码味,汤香袅袅,细嫩雪白。
蛇肉则位于豆腐的底部,需要用过椰丝豆腐才能看到它。
不算是很花哨的菜,却很讲究汤汁的鲜美。
并另配一碟蘸碟,一点点熟油,一点点花椒粉,一点点炒香的椒盐,客人可自行调配适合自己的咸甜口味。
豆腐象征了白云,龙,可不正隐没于云层的么。
在倪笑闹的鼓励下,我信心大增,又尝试了“项少龙”
和“公子小盘”
等新菜品,都是用虾和蟹做成的菜,以简洁的文字说明强调其故事性。
在推出这几种新菜时,《寻秦记》的第一季已印刷完毕,当成赠品派送,吊尽了食客的胃口。
没两天下来,就有客人敲着筷子询问了:“跑堂的,第二季哪里有看?”
我和倪笑闹在后台相视一笑,她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徐夫记若不是跟皇族有渊源,‘印制总监’路人甲若不是皇子殿下,这剽窃之作估计没这么容易走红。”
我取笑她:“这回不说背靠大叔好乘凉了?”
倪笑闹反唇相讥:“你的小情人怎么不来给你送个大花篮?”
我不悦:“别老说小情人小情人的,我怕被人追杀。”
倪笑闹挤挤眼:“死鸭子嘴硬,不是情人送什么手信?你敢说不合你口味?”
我虚弱地辩解:“女人嘛,都是爱吃甜食的,很可能白素月也有一份。”
倪笑闹给我一个脑瓜嘣:“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没劲,她在酒库?我们去会会她!
男人嘛都爱逛酒库,有个把红颜作陪也正常,别看卿卿我我的,但他心里才不当回事呢,你也别当回事。”
我才不想和那个从眼神里就透着不善的女人打交道呢:“要去你去,争男人有劲吗?”
倪笑闹转身就走:“没问题,我代表你去,扛块大牌子,上书四个字——白贼受死!”
她玩真格的话,事情就闹大了,我堂堂皇家私宴首席大厨,丢不起这人。
京城遍地是黄金,我还得混饭吃呢。
我拉住倪笑闹的手:“别别别,我们去溜一圈,顺便带你去见见天下绝色欢美人,那可是一代妖姬,男的。”
有美人可看,倪笑闹喜滋滋,不和我计较,走了几步又问:“有比皇帝还好看的人?除了过世的静王爷?”
“味道不同,一个是赤油重酱,一个是甜烂小食。”
我们赶得巧,欢美人刚起床,正揽镜自照,眉心蹙成一个“川”
字,见有人来,侧眸一笑,满室盈辉。
那一刹真如阳光照在琼林玉树一般,晃人眼睛的璨亮。
倪笑闹站在我右侧,喃喃惊叹:“哇,绝世小受啊!”
“小兽?”
欢美人身披一件深紫宽衣,侧身坐上长塌,身子一斜,神情间甚惬意,欠身问我:“金银花,可是专程找我叙旧的?或是——”
舔舔嘴唇,情色意味深浓,“还带了一位姑娘来……”
倪笑闹眉开眼笑,捶了我一下:“金银花,你口味这么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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