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严重的当属左腿的贯穿伤,如果恢复不好,以后可能会影响行动。”
医生叹了口气,扫了这一圈人一眼,问道:“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江华安正要说话,江修临便猛地冲了过来,指了指自己,激动道:“我!
我是她丈夫!”
医生点点头,“鉴于此次伤情过于严重,患者能否醒来尚不得知,需要在重症病房内观察一段时间。”
“我们尽力了。”
江修临呆住了。
还是江华安比较冷静,谢过医生后便安排人将万辞送去了住院部,同时打电话,调转全国顶尖医学专家过来。
“这是万总的物品。”
护士小姐将一份染了血的文件拿给江修临,还有一部屏幕碎掉的手机以及万辞身上的衣物。
江修临浑浑噩噩接过来,哽声道了谢。
文件袋上全是万辞的血,已经干涸了,不难想象当时的状况有多么惨烈。
江修临看的心痛,将文件和衣服抱在怀里,蹲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沉默不语。
外面都脏了,他想看看里面的文件有没有受损,毕竟是万辞的东西,一定很重要。
不想,刚把文件的一头拽出来,他就僵住了。
上面硕大的四个字直直刺进了他的眼里。
——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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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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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的黑夜包裹了这片空间,万辞感到身体分外沉重,难以呼吸。
孤独,痛苦,在她错乱的人生中争相登场。
光照不进来的地方,犹如无边炼狱。
再坚韧动人的玫瑰,也难以生长开花。
—
一九九〇年阴历三月三日凌晨,在盈城新木县镜鳐镇,一个叫乔寺村的偏远山区里,诞生了一个女婴。
拍了几下屁股,这个孩子都不哭,这下接生婆急了,抱着孩子问床上的产妇拿决定。
丁平慧脸色惨白,生产消耗了她全身力气。
费劲儿坐起来后,她扒开接生婆的胳膊,小婴儿脸色青紫青紫的,浑身一动不动,看上去随时都要断气的样子。
接生婆支支吾吾地开口:“今儿出生的,要吗……”
丁平慧犹豫了一下。
怎么就赶在今天出生……
外头,万坚山紧张的声音透过木质窗茏传了进来:“东婶子,我媳妇儿咋样啊!”
被换作东婶子的接生婆有些为难地看着丁平慧。
“鬼节出生的又怎么样,不都是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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