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后排把手伸过去,像掸掉灰尘那样,轻轻地打闻柏苓一下。
不痛不痒,反被他不正经地勾住指尖,摩挲着又捏了捏食指指腹。
“小叔,小婶,你们打什么哑迷呢?”
其实汤杳和闻柏苓是在说前些天晚上发生过一些事——
前阵子,闻柏苓朋友送给他们两张票,是很经典的话剧表演。
头天晚上睡前,汤杳还兴致勃勃地和闻柏苓讨论过,说自己还从来没去看过话剧,明天要早些过去,一下班就出来,晚饭也干脆等到演出结束再吃。
她说过的话,闻柏苓当然很放在心上。
当天下午在公司开完会,他连口温茶都没喝,赶着开车去了汤杳学校大门口。
平日里,他们之间是有默契的。
他到了学校外面不用打电话,汤杳忙完下班,自然会跑出来找他,跟他回家。
那天是个例外。
闻柏苓左等右等,甚至看见过汤杳的同事从里面走出来,始终不见她人影。
他拿出手机按了汤杳的手机号,又怕打扰她,没拨通电话,改成发微信,问她是否在加班,几点结束。
又过了将近二十分钟,汤杳电话才回过来,声音惊恐得不成样子:“怎么办啊闻柏苓,我去蹭课把话剧这事给忘了......”
听声音,她是在跑着的。
于是闻柏苓温声安慰:“别跑,快不了一分钟半分钟的,别再摔了。
时间还有富裕,待会儿L我们尽量往那边赶。”
“可是我也不只是紧张话剧。”
“那你急什么?”
汤杳还在跑,气息极不稳:“是急你,怕你等得太久。”
闻柏苓忍不住弯起嘴角:“那就更不用急了,等你多久我都愿意。”
见了面,汤杳坐进车里,闻柏苓当时逗她,历史系的课这么好听,听到那么入迷,把时间都给忘了?怎么,以后想跳槽去历史学院?
闻柏苓边说边调出导航系统,汤杳原本还在慢条斯理地说,自己虽然不擅长历史,但认真学习久了,也许也能做出点成绩。
《法华经》里都说“日拱一卒,功不唐捐”
,肯定不能是诓人的。
说着,她往导航屏幕上看去,刚出口的音调变为一声惊呼。
西三环北路到复兴路,堵的一片浅红深红,比秋天香山上的枫树还精彩。
那天他们堵在路上,没能及时赶到大剧院,错过
了入场时间,汤杳还挺遗憾的。
但闻柏苓握着她的手,说他查过了,这话剧后面还有几场,回头托朋友再去问问还有没有多余的票。
汤杳是非常守时又非常勤俭的姑娘,这种事情在她身上很少发生,兀自垂着头看着手里两张作废的话剧票,很是迷茫,一时没了主意:“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车子变道去了左转道路上。
闻柏苓说:来都已经来了,前些天不是说过想吃火锅么,刚好附近有家不错的店,我们吃火锅去。
()”
火锅吃的是挺开心。
但听课入迷这事儿L,也成了“小尾巴”
,经常被闻柏苓拿来逗汤杳,“废寝忘食啊汤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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