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帘里就没有声儿了。
棋归刚做乞丐的时候,也经常挨饿,养成了饕餮的习惯,对美食尤其没有抵抗力,见着这么大一桌子好吃的,口水早就开始泛滥了,哪里还管得了燕君行,连忙拿了筷子坐在桌边等着要吃。
她先尝了那个叫花鸡,果然是正宗的丐帮味道。
其实说到底,丐帮的条件有限,根本不可能做的比专业大厨精致。
可是棋归却最爱那种粗糙的感觉,味略嫌不足,但是让人欲罢不能,香味也比贵人家的烧鸡要出色——少了过量香料的遮掩,便是原汁原味。
觉得好吃,便连吃了好几大口。
还有什么军机府的特色菜烤乳猪,什么片鸭,她的筷子一停不停,大呼过瘾。
醉鸡的酒味重,那个汤料的酒味尤其浓,她一闻就知道是上等的老酒。
燕君铭笑眯眯地道:“怎么样?”
棋归塞得满嘴,嘟囔道:“不错,不错。”
张毅之心里就直嘀咕,这陈国公主,怎么倒像几辈子没有吃过肉似的。
“突然听燕君铭压低了声音道:“昨天的事儿,你也别怪我……和娘们儿掰扯,我是最怕的。
她们又不像怕我十哥似的怕我。”
棋归噎了一下,连忙去倒水喝。
喝了一大口水,才道:“我没怪你。”
燕君铭嘿嘿笑了,道:“还有……之前我不知道,尽欺负你,那些事儿,你也别往心里去。”
棋归看着这一桌子的肉,忙道:“不怪你,不怪你!”
张毅之看看燕君行,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可是在你跟前儿呢,虽说是亲兄弟吧……
燕君行也很郁闷,他想了半天法子,没想到几块肉就把她收了,真是高估了她的志气!
两人当着燕君行的面,吃得肚子圆鼓鼓,棋归更是瘫在椅子里,腰都直不起来。
燕君铭忍不住道:“你可真能吃!”
棋归得意地道:“你知道什么?我就不知道什么是饱,我这儿,只有饿,或是撑!”
燕君铭想问是不是在丐帮的时候经常挨饿?可是张毅然之在,他又不好问。
棋归对每道菜都评头论足了一番,除了叫花鸡,重点表扬了那个醉鸡。
燕君铭笑道:“醉鸡我也爱吃。
不过做这醉鸡的厨子不是府里的,是外头醉仙楼的。
这是他们家的招牌菜。
一大早,我就去把他们的厨子抓……请来做的。”
棋归兴致勃勃地道:“我早听说燕国的美食多,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见识见识。
你不知道,陈国人就喜欢砸大价钱,做小糕点。
一碟一碟就为了做的好看,精致,还不如拿去喂鸟呢。”
燕君铭深有同感:“之前我出使过陈国,就那阵子,闹得老子每天都吃不好,哗哗的掉肉。
说这个,陈国还真比不上燕国,你看把那些女人给饿的,风大一些就该吹走了。”
棋归只是笑,道:“陈国是时兴以瘦为美,我见过最瘦的美人,走起路来裙子底下都空荡荡的,衣裳就跟架在身上似的。”
“难怪她们穿得多,一身骨头要是都露出来,那还不得吓死人。”
两人哈哈大笑。
刚刚棋归把醉鸡的汤料给喝了,正有些微醺,也是酒壮怂人胆,兴致勃勃地和燕君铭讨论完美食就讨论美人,讨论完美人又讨论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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