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云摇传音入耳,她勾缠着他长发的右手抬起,五指纤纤,已作势要抵上他心口。
“”
眼底最后一笔墨色拓落,慕寒渊阖了阖眼,声线清哑“陈见雪。”
“师兄。”
陈见雪忙垂下头,应声。
“你先到奉天峰,代我向掌门回述此行历练。”
陈见雪愣了下,抬头“那师兄你”
从她的方向过去,只得到慕寒渊的背影。
而本该同在树下阴翳里的那个红裙灵动的小师叔祖,却像是被他的身影完全藏起来了似的,遮得严严实实。
明明就在他身前,却藏得让旁人连半寸衣角也见不得陈见雪心里莫名古怪起来。
“”
云摇的手掌终于还是覆了上来。
就抵在慕寒渊心口位置,胸膛正前,他垂眸去,眼底晦如风雨。
她的手和人一样,生得极漂亮。
虽细,却蕴力,像落了雪的修长舒展的梅枝,美而不屈。
兴许是握剑的原因,她指节比其他女子都要分明一点,但并不突兀,反倒是透着那纤白里最勾人的一寸薄红。
即便时隔如此之久,他还是能无比清晰地记起,那夜他入身后这座洞府为她燃香沏茶,然后被这只手勾住,拉入幔帐之中。
后来他眼前的每一帧画面他耳边的每一声喘aa039息都如刀刻斧凿般深镌脑海中,日日夜夜梦里梦外地折磨,逼迫着他。
他若能像她一样不管不顾
云摇抵着他胸膛的手腕,被慕寒渊抬起的袍袖下的手蓦地握住。
他指背上脉管绽起,绵延如远山,狰狞如伏兽。
有那么一两息,她几乎以为慕寒渊恼羞成怒,准备给她把手腕捏碎了。
但也只那么一两息而已。
捏着云摇手腕的力度便慢慢松卸,慕寒渊望着她,话却是对身后不明情况的陈见雪说的。
“我向师尊请安后,便会回峰疗伤。”
陈见雪虽仍觉着古怪,但长辈在场,还是不好冒犯,她便只好应道“是。
师叔祖,弟子告退了。”
“”
须臾后,风止云消。
天悬峰的洞府前,终于只剩下师徒二人对峙在花树下,而云摇的手腕还被慕寒渊捏握在掌心。
“就这么怕你的小师妹到”
云摇轻笑,“也对,煞费心机,还要装睡,只为不打扰小师妹给你亲密贴心地拂发寒渊尊还真是辛苦了。”
慕寒渊握着云摇手腕的指节微微收紧“师徒之契的事,我已想过了。
我原本就是你所救下的恶鬼,你从未信任过我、或想利用我做什么,都是我应得。”
至于这三百年间,他将它视作她与他独一无二的联结,算他可笑好了。
“我一切都可以为师尊做,”
慕寒渊慢慢松开她手腕,“除了,男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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