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群里一时鸦雀无声,应柏云看了直摇头,连忙救场打了一行字。
【我这休了几天假,桌子上的案子是不是堆成山了?范源,听说律师所隔壁开了咖啡店,你懂我意思吧。
】
消息刚发了出去,群里一阵热闹,几个潜水的人都冒了出来,先是跟着队伍插诨打科的艾特合伙人。
后面有人问应柏云这几天去哪快活了。
应柏云目光一怔,笑容僵在脸上,随意应付几句后,应柏云关上了手机。
起身拉开窗帘,外面还在下雨,应柏云转身披了件纯白色的家居服打开了阳台门,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吹起额头上的碎发。
应柏云咬着烟斜眼看着摇晃的火光,他感觉到自己眼中那束跳跃的火光,随着心脏缓慢的跳动着。
有气无力的。
应柏云半眯着眼点上了烟,他不常抽烟,可近几年抽的不算少。
律师所的案子很多,他常常三天两头不着家,也很少回学校宿舍。
杨尘曾说他是在逃避,应峰也打电话问他是不是要跟他妈一样一辈子都不回来。
那时候应柏云正为第一次实习案子在发愁,应峰当时只说了一句:“不行就回来,别给我丢人。”
应柏云刚想说些什么,电话里头就传来应延庭的声音,两人沉默几秒,很快把电话挂了。
这通电话没超过五十秒。
后来杨尘知道了,站在大街上怒骂了一句:“我他妈和电话推销都能唠上一分钟不带重复的。”
应柏云莫名其妙被他逗笑了,当晚两人躲过杨阿姨的“追击”
跑去喝了酒。
彻底失去意识前,只听见杨尘让他别伤心。
喝懵了的应柏云没说话,光点头。
烟灰掉在了栏杆上,应柏云回过神来。
他突然很想知道应峰这两天干了些什么,很想知道是不是还在忙他的事业,很想知道有没有想起过他一次。
应柏云迫不及待的点开了微信,在搜索框里输入应峰的名字,点开了应峰的朋友圈。
应峰的朋友圈常年给人一种“中年男人”
的刻板印象,除了发某某发现什么病毒,提醒大家做好防护措施外,就是发某某教授手术成功案例。
他带的实习医生这时就会捧场的评论几句,一如既往,枯燥且单一。
只是这次不一样了。
应柏云轻轻滑动着屏幕,视线停留在应峰最近发的一张照片上。
暖黄色的灯光洒在一张精致的书桌上,应延庭委屈的盯着镜头,嘴巴微微上翘着,一双宽大的手掌放在作业本上,配文:“儿子说作业太多了,和我申请周末去玩,大家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推荐吗?”
下面评论区很热闹,连一向很少玩社交软件的大伯都评论了。
应柏云没再往下滑,他深吸了一口烟,尼古丁的苦涩一瞬间充盈着整个口腔,顺着呼吸刺激着喉咙,他咳了好几声,将烟掐灭了。
走进客厅,应柏云扫了眼挂在客厅中央的全家福。
应柏云还记得这张照片是他考上大学那天拍的,应峰当时很开心,早早的从医院里回来,还说他给自己长了脸,问应柏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