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可憎的妒忌嘴脸,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呃?!”
妍清被这晴天霹雳似的话吓得不轻,她先是看看凶神恶煞似的兄长,一脸嫌弃的姐姐,又望向旁观中默不作声的姐夫荣文渊,既难堪又震怒的反驳道,“不,不可能!
舅舅什么都没讲!
你们不能为了给我扣罪名就说这种话!”
“之所以瞒而不讲一来是全了你母亲的颜面,二来想必阿爷也希望他已逝长子的女儿能说个好亲事——按说奸生子根本没记上族谱的资格。”
妍冰看向她语调平缓的做了解释,又特别强调,如今之所以要说破,是因为觉得她同她父母一样人品低劣,不值得自己保守秘密。
“不不不,我不相信!
我,我也没做错事……不是我做的!
证据呢?你们没有证据不能冤枉我!”
妍清泪水涟涟的哭吼,指着妍冰让她举证,这说辞倒和李氏从前一模一样。
她依稀忆起从前长兄对自己的好,以及他与阿娘之间脉脉温情的互动,甚至还记得阿娘说过“家中只有你长兄可信赖”
。
其实她已经有些将信将疑,只是不愿在倾慕的人跟前承认这龌龊不堪的事实。
甚至,妍清已经开始后悔自己莽撞的举动,期盼着若是彻底否认逃开绞毁嫁衣的事儿,兄姐就不会撕破脸而是继续勉强维系表明的平静。
妍冰微微挪步,让出身后的未婚夫,默默给他使了个眼色“上!”
,一番举动颇有些“关门放狗”
的意味。
文渊忍住笑,从善如流对妍清问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口咬定是你绞毁的嫁妆,以及确信你就是舒兴盛的亲身女儿?”
见她梨花带雨垂泪摇头,荣县丞毫无怜悯之意,取了地上一截碎布侃侃而谈:“你不知,我知。
你阿娘是否打小就要求你只能用右手写字、举筷?是否要求你切莫在人前露了端倪?”
被这么一问,妍清一时间心跳如擂鼓,神情呆滞若木鸡——他怎么会知道?!
阿娘说谁都不能讲的!
“举筷、写字易改,可昨日包牢丸时你是用左手捏的褶子,这种小细节往往不被人在意。
继而在激愤状态下绞毁嫁衣,你也一时未能控制住,不知不觉用了左手。
若是左手持布右手动剪子撕拉出的痕迹与你这绝不相同。”
说话间文渊还刻意左右手交换做了示意。
“哈!
这证据不就来了?”
兴益抑不住哈哈一笑,乐道,“我可没见过暖香用左手包牢丸!”
文渊则表情严肃的乘胜追击道:“多年前,我曾在兴盛兄的腰间见过一枚陈旧荷包,花鸟图,据他所说是先母遗物。
之所以迄今为止我还记得那一幕,正是因为那鸟羽绣线的方向与旁人相反,只有左利手之人才易于熟练刺绣。
再者,你的细眼也与阿益兄妹甚至李氏都不相同。
可见,你应当是很像岳丈的原配嫡妻,举止外貌均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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