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楚王如何发懒,文渊却是早就打定主意要问出个名堂来,他当即求问道:“请大王给个准话,可否用刑?”
“可。”
楚王言简意赅,却给了文渊无限信任。
文渊随后又问了另一关键问题:“可否查抄蜀王府?”
“等拿了有力证据才行。”
楚王可没老糊涂,关键问题要说清。
“那可否搜蜀王幕僚家宅?”
他再接再厉继续询问,这回则得了允许。
文渊表示知晓,随即提了贾六麻子与那少年过堂,同时命人准备了一锅滚烫热汤与一把刷锅竹槎。
他率先审问贾六,一言不对就命人往他腿上泼热水,随后用竹槎用力刷划,顷刻间便是连肉带皮的刮下来,道道血痕看得人触目惊心。
“……”
楚王见状无语翻了个白眼。
他完全没想到抄手旁观也是个苦差,今日午餐怕是吃不下肉丝了。
跪在一旁的少年更是吓得浑身哆嗦,被文渊阴沉沉的目光一扫,顿时抖如筛糠道:“我真的是蜀王亲生子!
你不能对我用刑!
不能!”
文渊看着少年满脸不屑,嗤笑道:“你说是就是啊?证据呢?”
“我有,有证据!
带我回家就找给你看!”
少年急急说着,若不是带了枷,他差点蹦起来亲自给文渊指路寻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渊郎继续黑化中……
☆、一波未平
连连番审讯之后,不出三日,文渊即得到了确切的口供:强盗杀人案果然只是表象,实则因蜀王郑允琮与遂州刺史毛乾英勾结有疑似谋逆之举,因阻止崔仆射无意中知晓端倪,欲写密信告发而将其当街击杀灭口。
至于究竟是什么谋逆之举,崔仆射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信没写完,不知道;贾麻子说自己只是拿钱干脏活儿,不知道细节;蜀王外室子倒真是外室子,有人证物证各种信物,可关于蜀王的远大目标,他也是一问三不知!
尽管楚王在权责范围内给了文渊极大的便利,允许他对一些小人物秘查、暗抓,可逮了一串人之后,暂时还是一无头绪。
偏生抓的人均有官身,一时间只能威逼利诱,没任何证据实在无法刑讯逼供,案件暂时陷入僵局。
唯一当真涉案的只有贾麻子供出的“上线”
,付了杀人定金的蜀王府录事参军事娄海。
可偏偏此人是个铜豌豆,咬紧牙关熬过了两次用刑什么也不肯老实交代,只说是与崔仆射有私仇,因而买凶。
只有盗宼的口供没有证据,总不能空口白牙的就说蜀王谋逆吧?直接若换成旁人仅有谋反怀疑或许也能抄家查看,可这人偏偏是今上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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