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延龄看见两人走来,脸上的笑容愈甚,他招呼道:“殿下,元侍中,快快入座。”
李意清和元辞章落座后,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微妙。
景和五年的状元和至和元年的状元在此处相对而坐,一个是曾是寒门希冀,另一个曾是世家翘楚。
可如今竟像是颠倒了过来。
郑延龄像是感受不到两人的疏远,自顾自帮两人斟着酒。
“听说醉仙楼的醉仙人最是有名,一坛酒五两银子,两位可莫要辜负。”
斟完后,他一饮而尽,而后才在对面坐了下来。
李意清端起酒杯,意思意思抿了一点,而后淡定地重新放回桌上。
见门口再无动静,随口问道:“孟家小公子不来吗?”
郑延龄摇了摇头,“今日只你我三人。”
李意清忍不住挑眉。
元辞章道:“不知郑同知找我们所为何事。”
郑延龄嘴角笑意收敛了几分。
他缓缓抬眸,瞳孔冷淡,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眨眼间的功夫,身上的气质像是换了个芯子,变得阴冷又可怖。
“侍中是个爽快人,那郑某也明人不说暗话。”
郑延龄看着两人,嘴唇开合,缓缓道:“孟氏荣华了百年,该将这一切都吐出来了。”
元辞章眉间微蹙。
郑延龄和孟氏不对付。
李意清也有些震惊,不过她掩藏地极好。
一双凤眸直勾勾盯着郑延龄,轻声道:“据本殿所知,郑同知可是入赘孟氏,尊夫人更是孟氏的嫡长孙女,传闻你们夫妻二人和睦白,儿女双全……”
说到此,她似笑非笑道:“况且孟氏家大业大,郑同知莫非在拿我们寻开心?”
郑延龄闻言,也不恼,笑道:“殿下当然可以不信我,只是我希望殿下和侍中,乃至背后的元氏,不要出手阻碍。”
李意清神情微凝。
一旁的元辞章道:“你既然要对孟氏出手,为何与元氏相关?”
郑延龄摇了摇头,“恕郑某此时不便透露。”
气氛陷入沉寂,一种无言的情绪在室内迷茫,像是滴入江水的泥沙,将心绪搅的凌乱浑浊。
郑延龄打破了这份寂静,言辞认真,“某今日来此,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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