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巫师脸上抹着煞白的铅粉,闭着眼挥舞着手中的木杖,口中念念有词。
河水突然凶猛的扑上岸边,卷走了附近一个看热闹的幼童,骇的众人忍不住尖叫着后退,河边乱作一团。
巫师这才下令放彩船,纸扎的船只载着大肉瓜果飘入河中,继而才蹲在女人身边,在她耳朵处别了朵大红色的珠花。
唢呐声高起,女人的哭声划破天际,竹笼应声而落,沉入湍流的河水之中。
“礼成。”
巫师伏在河边,整个上身都贴着地面,“愿河神大人保我安平县,四季平安。”
身后的百姓也跟着跪了一地,高呼不止,仿佛那冰冷的河水中,真的有这么一位神仙存在。
莫说没有,便是真有,那也该称之为鬼,而非神。
“真冷啊。”
画中的女人张张嘴,就听姜水打着冷颤喃喃出声。
☆、听不真切
昏暗的地窖四通八达,吴老板看着沉甸甸的手机,眼中的温柔逐渐被冷玻璃所替代,突然发狠的砸在地面上,手机落在地面继而被弹起,敲到了旁边的黑木头。
幽幽的灯光落在吴老板脸上,脸上的皱纹比白天更深了几分,只有这个时候,才让人真正觉得年岁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他也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正对面前放着的,是副棺木,木头被刷了黑漆,颜色暗到如入夜后的悬崖深渊,里面躺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睡的安详。
“这些年总是忘记,自己已经这么老了。”
吴老板伸手去摸棺中人的脸,苍老的面皮包裹着骨头,硬的像块石头,“时间过得真快。”
“现在可不是怀恋从前的好时机。”
女人的声音飘荡在吴老板的耳旁,“早跟你说过,斩草除根,你非心软的放他一把,如今惹火烧身了不是。”
“不是还有你么。”
吴老板把视线投到戒指上,“你还会怕他们不成。”
“这么多年小心谨慎,就是怕惹上麻烦。”
女人声音冷下来,带着暗恨,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膏药,浓的抹不开,“偏偏有些个捉鬼驱妖的玩意儿,本是井水不犯河水,无奈他们非要与我为敌。”
“这点倒是可以放心,我酒店的安保是最顶级的,何况现在是法治社会,就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硬闯。”
至于那个死去的男人的冤魂,无论是余情未了还是千里寻仇,他都没有这个本事,“整栋楼都被你打理的固若金汤,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富鸾大厦难道还挡不住一只小鬼?”
“呵,你说的倒是轻巧,我为了咱们的安全,用了多少奇珍异宝,才镇住冲天的鬼气。
莫说那些个半吊子,恐是得道的天师都看不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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