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拍着李玲一巴掌,说道,“去!
又没和你换!
我和我媳妇换呢!”
李玲嘻嘻笑撇撇嘴,叶晓棠心油然一动,去年装修房子,李剑炒股赔钱,他是不是,背着她拿了家里的钱了?否则公公婆婆怎么都觉得问她要项链没什么,有点理直气壮的味道?
晚上回屋一逼问,果然是,家里给了他两万块钱,他放在股市里,赔了钱没敢和叶晓棠说。
叶晓棠顿时急火攻心。
公公婆婆靠养猪种地,攒钱不容易,两万不是小数目,何况前年还替他们还了亲戚家两万块钱,按公公的话说,结婚时家里紧,现在你们买房子,家里松了点,能帮就帮帮。
叶晓棠一拳就砸在李剑背上,李剑挨了一拳就往后躲,叶晓棠气恨道,“你爹妈的钱,你也敢糟蹋!
你丧心病狂你!”
李剑委屈道,“我后来也取出来,拿出来装修用了啊!”
叶晓棠背过身再也不想说一句话,心突然就冷了。
她这是个什么角色啊!
给钱给儿子,她一点不知道,要东西跟儿子要,她算什么人啊!
再说,他那是什么争气的儿子!
就是一个混账东西!
初五叶晓棠给家里打电话,弟妹扬扬怀孕四个多月了,在电话里和她聊了半天。
自己家里都好,叶晓棠心里既觉得欣慰温暖,又有几分羡慕。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自己家也就是工薪家庭,门第不高,可她这一入寒门深似海,李剑的作为,几乎让她有种咸鱼难翻身的绝望。
外面有积雪,偏偏婆家的地还是瓷砖的,踩得是一片狼藉。
叶晓棠没心思理睬,事实上,因为婆婆身体不太好,手疼不能做重活,这个家很是有一种衰败般的萧条寥落。
她突然有点心灰意冷,公婆头发已白,渐露几分老态,似乎很是感慨他们离得远不在身边。
这个家是需要一个像样的人来收拾劳作挑大梁,可是叶晓棠却想逃避。
她和这个家唯一的联系,不过是嫁了那个男人而已。
那个男人暖心,她和这个家就近,那个男人冷心,她和这个家就远。
薄情寡义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李剑要是离婚另娶,新人来了公婆照样视为座上宾,赶上个娇气的,一家人团团侍候着,而她这个曾经埋头苦干的,连个陌路人也不如。
贤惠云云,那都是扯淡的话。
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父母,会因为儿媳妇真正与儿子反目。
说穿了,婆家,媳妇,都是一场婚姻的附属品,重的时候,如泰山,轻的时候,如浮云。
初六他们去了县城,住在亲戚家里。
李剑电话不断,有很多同学之间的应酬,大概的意思,叶晓棠也听出来了,就是都帮过忙的,要互相请客之类的。
他们这个年纪,李剑的同学在小县城都混出了些眉目,盘踞在各处机要,正是前途无量的后起之秀。
有些事情,搭搭桥,递递话,努努力,还是能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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