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伟哄了晶晶睡觉 ,他自己却是再也睡不着。
起身去客厅沙发上抽烟,一看表,凌晨三点。
凶狠地抽烟,抱着烟灰缸,仰面吐烟圈。
直抽得自己都落寞,都无趣,都郁卒,却唯独不能,昏昏欲睡。
仰面在黑暗的虚空中苦笑,女儿敏感娇弱,母亲挑剔强势,而有一个女人,还是他单恋。
母亲不满晶晶依恋她。
人心真是难测的东西,过犹不及,晓棠不应该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晶晶依恋她,是他们这个家庭爱有缺失的问题,晓棠并没有什么错。
但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母亲几乎用一种很怪诞的扭曲心理,怕孩子得到后会失去,就宁愿孩子永远都得不到。
或许也是源于妒忌。
她一直以为她当奶奶的劳苦功高,但谁想被一个保姆占了风头,晶晶现在最粘的,不是奶奶不是爸爸,而是她的叶阿姨。
我那糊涂的妈啊!
谭伟吐着烟悲叹。
这晶晶才过了几天好日子,才见了几天笑模样,她就没想想,晶晶跟了她两年,沉默寡言成什么样子!
怪不得父亲当年和母亲分手,谭伟恨恨地在烟灰缸里按灭烟头,恨恨地想,就作吧,都作吧,早晚逼死我,就谁都满意。
叶晓棠躺在床上,觉得很怪异。
这一晚上的事,让她突然嗅到了一种不祥的气息。
宁淑华突然发病,她虽然不知道母子俩吵什么,但直觉以为,可能会和她有关。
而她,今天晚上,几乎遭遇血光之灾。
谭伟,应该是对自己动了些心思,被他朋友发现了,也被宁淑华发现了。
今夜所有事,应该源于此。
叶晓棠苦笑,怎么会呢,谭伟怎么会看上自己?现在的自己配李剑都不及,谭伟怎么会看得上?
就算看上了又如何,无非就是想着逗她玩玩,她一个已婚之妇,肯上钩,神不知鬼不觉,给上点钱,根本不用负责任。
说不定打发一个穷保姆,还没有他玩的小姐钱多吧?
叶晓棠突然恨,在床上阴冷地笑。
她突然对那个家深恶痛绝,三个人,各怀各的心思。
那男人,想占她的便宜。
那老太太,看似正直,实则偏执,也不是个多重情义的主。
而晶晶,还是个孩子。
叶晓棠轻轻抚着鬓角的伤,暗自发狠。
那老太太应该是想辞退了自己吧,她怎么能容忍一个保姆勾引她的儿子?与其这样,姑奶奶我先辞职!
也就是当时与李剑吵架,找不到工作,一气之下做了保姆,难不成还真一辈子做保姆?她一时入错了行,才卷到别人家里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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