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觉得钟慈音此番来,是觉了自己的身份。
不然凭两人旧日夙怨,钟慈音不会如此平静。
既然如此,她便没什么好怕的。
唯一怕的,就是那个孩子听了会多心,想些有的没的,所以叫他避着些也好。
老祖宗听她这样安排,偏钟慈音也在一旁劝着,按住不肯的拓跋绍想了想,倒是让文令仪单独留下能两全其美,便不顾那个孩子反对,让青雉带他去了侧殿,还屏退了其他宫人。
说实在的,她也有些好奇,钟慈音会说些什么。
想着皇帝这些日子召她去过几次乾阳殿,隐隐看向了她的肚子,难道是有了孩子?
文令仪也猜到或许是这个缘故,心往下沉了沉,回到了先前位子上,奉了老祖宗的命坐下。
钟慈音跪在地上,看了文令仪一眼,飞快地挪开视线,转向老祖宗,“妾……妾的父亲老祖宗是知道的,被陛下派去管束南方子弟。
这几日,前朝宗室找到了妾父亲,说……自己家的女儿失踪了。
妾父亲本与这宗室不和,只因这人颟顸,整日做着那反魏复宋的梦……”
文令仪眼皮陡然一颤,压着衣袖的柔掌用了些力。
钟慈音说到这里,喘息困难了些,不由捂住了心口,“妾都不敢往深里说,但他所行确有谋反迹象。
妾父亲与他不和已久,且也是时刻看着他行事,只待他有所行动,便要抓了他向陛下请罪。
这回听他说女儿失踪,也只以为是个托辞,实则要做些什么。
一查,却现此事属实。
那宗室女儿,年过二十,姿色不俗,妾虽未见过也闻得其名,七年前偷偷从洛阳跑到南方的,据说身上还有生产过的痕迹。
眼下她没了踪影,却不是一日两日,至少已有了四五月……”
她偷偷看了眼文令仪,却现她脸上丝毫没有被戳破身世的慌乱神色,而是轻轻皱起了眉头,审视着她。
钟慈音又看向了老祖宗,见她也在静静沉思,看不出什么,只好继续接着往下说,“妾父亲原打算上报陛下的,却在拷问那家婢女时,得知个秘闻。
那家女儿是叫人掳走的,掳掠之人,那婢女打过个照面,剑鞘缠鹰,似……似是击征卫之人!”
老祖宗倏然看向了文令仪。
她已经明白了为什么钟慈音一定要文令仪留下。
难道她真是意欲谋反的宗室之女?七年前,她是从洛阳逃走的?
若果真如此,她的抗拒就可说得通了。
家风耳濡目染,她难免不对大魏心生怨恨。
但……后宫之事,不可妄言真假。
老祖宗转而用审视的目光看起了钟慈音,隐隐带了威压,“你接着说。”
钟慈音顶着压力,“妾……”
她故意看了眼文令仪,又低下了头,声线几乎难以维持稳定,吐露的每个字都十分艰难,“妾不敢再往下说……也不敢向陛下言……还请老祖宗查明!”
文令仪绷着张脸,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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