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占着襄阳重镇,由此便可瞧出对方恐怕早就惦记起了南边的这块肥肉。”
“两位前辈只需在今后几年关注蒙古军队西征成果,便可知大宋和大理到底能不能幸免于难。”
一灯听至此处,双手合十沉默着,悲悯的脸上已然是忧色更甚。
半晌后,他犹豫着开口道:“既然小友断定金人必会南侵,蒙古人也会南下,又何必让对方坐收渔利?当次情况,小友不妨去信临安,贫僧亦可作保,到时候……”
“绝无可能!”
一灯话未说完,牛顶天已经抬手打断了,面无表情地说道:“人不与猪为伍,生死时刻,后背又岂能留给只会弄权的酒囊饭袋之徒?”
一灯闻言脸上愕然。
在皇权至上的年代,这位大师也是头一回见有人把自家皇帝称作猪。
不禁眸光轻移,看向了身旁这位一向狂傲不羁、渺视礼法的药兄。
许是觉得话语太过生硬,牛顶天缓了缓语气,沉声说道:
“以我的武功去哪不能潇洒快活的活着?即便去了蒙古,说不定也能混个国师当当,又何必夹在南北之间吃力不讨好?”
“正因为这窝囊的朝廷不值托付,我才在此另起炉灶,磨炼武者强兵。
倘若占据襄阳只为单纯造他赵宋朝廷的反,此刻我早就竖起旗号杀向临安城了!”
“黄伯父同样藐视世俗礼法,但我知你心中亦有民族大义。
如果有一天,看到神州沉沦,汉人百姓沦为猪羊,再现五胡乱华惨象,您还能安然地躲在桃花岛里逍遥自在吗?”
“蒙古人生性凶残,比起金人更甚百倍,铁蹄所过之处异族百姓十不存一,一灯大师觉得一旦大宋亡了,您那大理的百姓还有活命的道理?”
还有活命的道理?
一灯闻言,一幅凄惨的屠戮画面顿生脑中,不禁缓缓闭上双眼,双手合十轻念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黄老邪只是沉默。
半响后,他突然侧睨了牛顶天一眼,沉声道:“你小子说了半天还没说出个目的,有何事直说!
休要再拐弯抹角婆婆妈妈的!”
得,我好不容易渲染起来的气氛就这么让您给破坏了。
牛顶天想着,不过脸上也不见尴尬,只见他不知何时手上已经多出一本书册。
“九阴真经?”
“阿弥陀佛,”
“未想小友竟有此书…”
牛顶天闻言轻轻一笑,随手便将九阴真经扔在了桌案上,道:“九阴真经再强,其实也难助两位前辈踏足先天之境。”
他这毫不在意的姿态,直把对面的黄老邪和一灯看得眼皮跳了跳。
“两位前辈在襄阳期间九阴真经随意翻阅,若有不懂之处也可寻我交流。”
牛顶天继续说道。
“小友这是何意?”
一灯闻言,脸上微微犹豫,他自认脸面再大,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无功承受这等武林至宝。
黄老邪同样如此。
虽说这小子十有八九是他女婿了,但门派功法一脉独传的观念早就深入人心,即便是至亲之人,也很少有人如此传人。
牛顶天见状,脸色渐渐凝重,眸光熠熠地在两人面上扫过后,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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