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一个人去了我的住处,清理了所有的东西,回到医院看我时格外冷静,和刚发现我倒在屋子地板上、送我去医院后的气场完全不同。
像是判若两人。
我一直跟他说我不是自杀,也希望他能替我守好这件事。
辛秋做到了后一点,却从来没有相信我说的前一句话。
等我情况终于稳定被批准出院时,辛秋问了我三个字:
“为什么。”
我在医院大门旁久久沉默,我知道我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就如同很多次我产生疑惑,却始终没有答案一样。
我一个人从医院回了家,发现家里的边边角角都被辛秋用泡沫纸包了起来,他在桌上给我留了一张纸条,我至今仍记得那上面的内容。
辛秋说,我不适合平平淡淡的死亡方式,如果今后还有这种感觉的话,记得让他多叫一点人过来。
要走也得轰轰烈烈地走。
我看着那张纸条久违地笑出了声。
一个小时后,我给自己做了顿饭,虽然和温容的厨艺相比好了许多,但仍旧不算好吃。
有些苦。
那之后我便努力锻炼自己的厨艺,从书店买了不少烹饪书。
黎小梨说他那段时间被我喂胖了十斤,达到了有史以来的体重巅峰,他要讨厌死我了。
可即便如此,吃的最开心的也是他。
前两年有一段时间,黎小梨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跟我合租。
那天半夜,房间静悄悄的,我只是出去上厕所,恰巧碰见了站在冰箱前一边哭一边吃蛋糕的黎小梨。
黎小梨很少有安静不出声的哭法,要明白,他那么哭差点都让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情绪也出了什么问题。
要真是这样,那我俩也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连这都要同步。
后来才知道,除了分手,黎小梨还被人打了一顿,身上全是伤口,被威胁,可他从来都没和我说这些。
大半夜,黎小梨差点在我怀里哭背过气去,最后实在找不到话题,夸了一句我做的饭好吃。
第二天我差点学我妈年轻的时候,就差没拿着刀往梁呈公司冲了。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大家——
傅总的愿望
我在厨房站了许久,看着面前一口袋的菜,想着哪一个会比较好处理。
傅匀的厨房实在是太新了,像是从搬进来就没用过的新,旁边挂着的刀都蒙了一层灰。
彼时我正单手单枪匹马和一颗土豆对决,眼见它灰溜溜地往洗水池里滚,我也顾不得那么多,放下刀就赶紧去追翻滚的土豆,怎么说今天也得做一盘菜出来,然后把傅匀扯起来吃东西。
我的厨艺好歹是黎小梨认证过的,应该也不算特别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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