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弘璋继续道:“明月早逝,身为她的夫君,我却无法为她做太多,只能为她祈点福,盼她来生安好。
我想找人为她抄些经书,但没有合适人选。
你自幼便跟着太后抄经念佛,极有佛缘与灵气,抄写的经书应当十分灵验。
我想找你为我抄些经书,送去护国寺。”
抄经书,点长明灯,供玉香囊……
温知虞点头:“好。”
见她收好玉香囊,燕弘璋露出一丝苦笑:“说来可笑,身为太子,我却无法公然祭拜亡妻。
就连祈福,都要趁着今日来找你,借你之手去做。”
一人之下的太子,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
就连私情,也不能在人前流露。
温知虞张了张嘴,安慰的话却无从说起,只道:“太子妃在天有灵,会理解殿下的。”
“但愿吧。”
燕弘璋叹了口气。
眼见时间不早,燕弘璋道:“我该回宫了。
今日春光好,山间花开得正烂漫,你好好玩玩。
回京之后,可就见不着这盛景了。”
温知虞点头:“好。”
燕弘璋眸底溢出一丝淡笑:“去找你的女伴吧。”
“阿虞告退。”
温知虞欠身行了一礼,转身往凉亭的方向走。
路过沈迢安时,她轻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沈迢安琉璃眸温和明亮:“郡主慢走。”
温知虞装作没听见,匆匆回了凉亭。
见人影淹没在花影里,燕弘璋才出声:“迢安,回宫罢。”
沈迢安收回目光。
凉亭内。
陶舒婉坐立难安,手心的汗冒个不停。
忽然,柳浮云出声:“阿虞!”
温知虞步伐轻盈地迈上凉亭,神色如常:“都站着做什么呢?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柳浮云问:“太子殿下没把你怎么样吧?”
陶舒婉也看过来。
温知虞笑:“太子殿下是我的亲表兄,自幼便待我如亲妹妹,能把我如何?”
柳浮云点头:“也是。”
陶舒婉却始终心怀忐忑,就连喝茶赏花都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她掩饰得还算好。
……
赏春宴的宴席,办在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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