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场上,梁宴清自诩是个老江湖,万万想不到那丫头胆子蛮大,平日里口头说说倒还好应付,她竟敢付诸行动!
撩他?!
最最窝火的是,把他搞得如此狼狈,心猿意马。
太不应该。
梁宴清翻来覆去的没法平静,全身的热意一波又一波,涌上脑门,燥。
他想着,大概是许久空窗的缘故。
又想着,到了如今的岁数,或许是得考虑定下来了。
就算不急着结婚,身边有个女人,能绝了那丫头的念想也好。
同样的,兰春也愁着这事。
儿子和谢家老二玩得好,可眼见着,谢柏衡不声不响把婚都结了,可梁宴清呢,根本不放心上。
前些天倒是去见了两个,不论是身家还是样貌都挺好的姑娘,他愣没瞧得上。
老爷子看好谢家丫头,所以对此乐见其成,成天笑呵呵的,经常提起。
兰春却不乐意,倒不是讨厌,那丫头性子骄矜,要真娶了就跟供个小祖宗一样,一准累够呛。
她特意问了问,幸好儿子对谢丫头没意思,不然有得头疼。
不过……松懈不得!
挑儿媳妇,她得抓紧了,也得盯紧。
今天去朋友工作室喝茶,见着了她的闺女,学茶的姑娘知识渊博,性子也沉静,兰春很喜欢。
年龄合适,又正巧单身,兰春便上了心。
她跟朋友说好了,明儿让两个年轻人约着吃个晚饭。
第二日,兰春给梁宴清打电话说这事,她本以为又要像头两回那样费功夫,才刚说清楚,他一口应下来。
兰春虽惊奇,但更多的是高兴,以为梁宴清开了窍。
梁宴清心里却知道,自己多是带着故意的成份,像毛头小子一样,较着一股劲。
当晚他便去见了母亲朋友的女儿,清清丽丽的姑娘,出众的是身上沉静的气质。
可要说起来,梁宴清反而觉着,谢柏仪不胡闹的时候比她更好些。
这念头一闪而过,梁宴清心底掀起微微波澜,他压下去,兴头全无。
对面的女人表现得格外客气,很明显她也无意,梁宴清不是她中意的类型。
果然,最后道了再见,就算了事了。
兰春一方面觉得可惜,一方面动作迅速,没隔两天,又给梁宴清安排了相亲。
这回这个有意思,家境殷实,法国留学归来,肤白貌美胸大腿长,谈吐大方。
她见他第一面,便直白的表示,她瞧得上他。
梁宴清不讨厌,所以约着吃了两三顿饭。
这天天气突变,艳阳天骤然消失,头顶的云层乌压压的,深处滚着雷,仿佛是困兽的咆哮。
下起了暴雨,风势猛烈,伞都遮不住,路上走两步便能湿透一身。
谢柏仪坐在车里,她面无表情的看向外面,窗玻璃已经被雨雾蒙住,什么都看不清。
她也不必看清楚什么,因为心里透亮,梁宴清正和一个女人约会。
自从那晚过后,他有意避着她。
不仅如此,这点风声也是他放出来的。
她心底一沉,冷冷“哼”
了声。
车门被拉开,小何撑着把黑色的伞,谢柏仪躲进伞底,被护着走入大楼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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