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侍女胆子再大,也不置于在她连番不适的动静下,半点不过问。
谢琼琚说,除了吃苦和忍耐,妾什么也没教她。
所以,你吃了多少苦悔不悔贺兰泽在心里问。
说了要照顾她,这日起他便当真开始和郭玉轮流顾孩子。
他本就是上手极快的,又用了心,不过两日便将测温,喂药,涂抹,止痒,抑痛等各种事宜掌握了。
只是这日给孩子擦拭手足后,他盯着她的足趾怔怔
了许久,原该是郭玉守夜的,被他退了出去。
他控制着加速的心跳,在榻畔沉默坐了一夜。
告诉自己不可能。
之后却又不再和郭玉轮流,而是日日都来。
甚至第四日开始,孩子稍微清醒了,从昏迷中醒来,能开口说一会话,他竟直接搬到了这处住下。
只与她隔了一座屏风。
夜里趁她有精神时,便忍不住和她说两句话。
住在这里的第一夜,他道,孤头一回照孩子,多有不足,对不起。
小姑娘尚且疲乏,没出声。
第二夜,他道,你和孤挺像的,都对白繁过敏。
皑皑嗯了声。
第三夜,他道,我们还有一样的地方,右足小指同第二趾一样长。
啊
“你要不要一”
他坐起身来。
皑皑缩了缩脚,没他了自己,嘀咕道,以前都没发现。
第四夜,距离皑皑发病已经过去七日,基本痊愈了。
白日里处理完公务,贺兰泽便急急往这处来。
晚间瞧着她精神尚好,不再嗜睡,便鼓起勇气和她聊天。
贺兰泽道,孤张贴了告示,给你寻竹青。
皑皑眉宇亮了亮,多谢主上。
贺兰泽继续道,你是前岁同你阿母来的辽东郡隔着屏风,小姑娘点了点头。
贺兰泽着她瘦小的身影,又道,“到今日,也快两年了。
那之前你都和竹青一道”
小姑娘又点了点头。
贺兰泽目光不移,努力平顺呼吸,“上回你说,竹青带着你在她家乡讨生活,偶尔你还要侍奉她兄长。
你那样小,走路都不利索,怎能端茶倒水。
终干说到了这处霍律带回的信息说,她生于延庆十三年二月,如此那会才一两岁的年纪。
“我那会都四岁了,怎么就走路不利索”
皑皑有些生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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