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仕远抬头望去,望见那群京中官员中有个年轻官员开口了,那张清俊的脸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出众,他认得这张脸,不是黎家那个黎兆又是哪个见他开口,甄仕远本能的松了口气。
他与黎家的交情还算不错。
“苏巡按应当不是死于刺客之手,”
黎兆说着向那些倒地的刺客尸体望去,“苏巡按身手不凡,这种事苏巡按此前做过好几回了”
他是指以身诱饵这件事么甄仕远莫名的冒出了一个念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所以,这种危险的事做久了,终于出事了吧
“不错,”
那正低头验尸的仵作闻言站了起来,见他们这群官员说话,也不施礼,就这么望了过来,冷漠中有股说不出的傲气。
下九流的职业不少,如那些懂些阴阳玄术的脱掉下九流的壳子,成为阴阳司天师的少之又少。
而仵作,显然不属于这些少数之中的一个,仍属下九流中的一种,甚至多数做仵作的都是贱籍,少有平民来做这种事的。
甄仕远一眼就到了那仵作身上大理寺的腰牌,有些诧异这仵作居然是个官身,他在大理寺时还未听过这号人物,没想到六七年的功夫,连仵作都有官身了。
不过既然能被赐予官身,这个仵作验尸的水准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些刺客皆是死在一柄宽两寸,刃面窄薄的刀下,伤口俱在颈部,一刀致命。”
那仵作说着指向扔在苏巡按尸体旁的刀,“是苏巡按的刀。
从往常苏巡按反杀的刺客的手法来,这些刺客应当是死于苏巡按之手,无一例外。”
“刺客的兵刃还未出鞘,”
黎兆指向那些刺客手里的刀,接话道,“苏巡按的刀法极快,往往在对方还未出手之时,便已得手了。”
“倒是好俊的功夫”
有官员忍不住感慨了一声,不过才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了。
这么厉害的功夫,这苏巡按还是死了。
难怪人都说溺死的往往都是凫水的好手了。
“这些人是借了运送烟花的杂役的名头混进来的,”
刘继泽接过手下递来的名册翻了翻道,“那些走到半道被杀的杂役人数与这些刺客人数吻合,且昨晚整个玄真观戒备森严,并无人出观。”
他说着合上名册脸上的神情冷了下来,“所以,凶手一定就在这玄真观内。”
“官府是怀疑凶手就在玄真观里。”
乔苒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制止了红想去打探的心思,“一个巡按死在这里,江南府一定要给个交待的,你去也是白去,没得还会被当做嫌犯抓起来。”
她与这苏巡按也不过见了一面而已,说为苏巡按的死伤心那倒不至于,只是想到他那时定要卖关子“走之前再告诉她”
便觉得肚子里仿佛憋了一股气。
“像这种走之前再如何如何”
这种话果然不能随便乱说。
苏巡按这条线断了也便断了,眼下的问题是这件事若是给不了交待,整个玄真观都要出事。
眼睁睁的着什么都不做,她显然是做不到的。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见一见观主。”
乔苒说着站了起来,接过红递来的幂篱,向外走去,“我们先下山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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