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停了一会儿,他问:“接下来的安排都敲定了吗?”
我将接下来几天大致的安排给他讲了一下,总得来说,就是替杂志社拍照,选入那一期法国特刊。
过后,谢平之简单地交待了我几句在巴黎注意安排,严防扒窃一类的话,挂电话前,他说了一句“晚安”
,我才掐指一算,他那边应该已经是晚上了,也说了一句“晚安”
才挂了电话,然后摸出了我放在行李箱里的银灰色盒子,把我那一只银色戒指光明正大地套在了中指上。
当天晚上,接洽方宴请了我们,就在酒店的餐厅里,几个法国人也加入了我们,与我们一会儿说法语,一会儿说英语,一会儿说中文,倒是不冷场。
正当我矜持地用金色小叉子叉起一只裹着厚厚芝士的蜗牛时,其中一个灰头发的法国佬突然就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站起了身,脚步不停地朝餐厅门口快步而去。
一眼望过去就看见他伸出手与另一个刚进门的法国佬握了握,那模样,我很熟悉,整个一溜须拍马的神情,而被他握住手的法国佬已经上了些年纪,约莫五十来岁,手里拄着一支拐杖,神色却十分倨傲。
k姐说了一句:“whatasurprise!”
我连忙转头不解地看着她,k姐解释说:“那人叫拉法耶,是巴黎最为著名的设计师之一,今天我们的运气太好了。”
坐在她身旁的一个杂志社小编也不住附和着:“是是,人人都说,结交拉法耶就是进入上流社会的敲门砖。”
我心里觉得有点好笑,曾几何时,我还听说过另一种说法,其如是说,学习gre就是进入上流社会的敲门砖。
正胡思乱想间,那灰头发的法国佬已经把拉法耶引到了我们所在的这一桌,桌上的男士出于礼貌都站起身来。
我随着大流也放下了手里的餐具。
拉法耶浅笑了一声说“bonjour”
算是打了个招呼。
我随着大流也“bonjour”
了一下。
灰头发向他逐个介绍了在座的各位,介绍到我的时候,他称呼我为adeoise11e蔡。
这一既洋气又乡土的称呼委实让我蛋疼了两秒,但是我还是淡定地站了起来,眼见拉法耶拄着拐杖朝我走了过来,他的脸在我的左脸和右脸各贴了一下,我尽量露出了个溜须拍马的表情。
他仿佛也笑了一下,说了一句:“≈¥……”
我立马求助地望向灰头发,他替我解了围,“拉法耶先生是在问您,是不是一个模特?”
我点了点头,拉法耶转头又向灰头发咕噜了一句,灰头发翻译了一遍:“拉法耶先生问您,了不了解法国商品?”
我的念头飞速地转了一圈,憋出一句:“enchanted。”
就是我代言的那款法国化妆品。
拉法耶听到这个名字,很是轻蔑地笑了一下,淡蓝色的眼珠里流淌着无奈,他微微摇了摇头,转身去和下一位客人打招呼了,我的自尊心受到了轻微的伤害。
打完一圈儿招呼,拉法耶与我们道了别,就径直朝酒店深处走去。
我终于开始吃蜗牛了,却没了先前的好心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