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首演的成功带动了其后的票房,演出场地也从最小的厅移到了稍大的厅,隔天一场,预计演出半个月。
周四的时候,谢平之就提前发短信通知我周六要来看我拉琴,而周六那一天我正好没戏。
于是周五那一天的空闲时间,我发奋苦练了一会儿大提琴,俗称,临时抱佛脚。
周六下午两点整,谢平之并没有准时出现,这对于素来掐点儿而来的他来说,很是反常。
我正疑惑中又暗自带点庆幸,谁知分针刚转过一圈,电话就响了。
谢平之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今天我就不过来了。”
靠,佛脚白抱了,太好了。
“不过,你带着琴上我这来。
门牌号是……”
这起伏略大,我有点没反映过来,谢平之已经把电话挂了。
的确,我们是住在一个小区的小伙伴,加之师命难违,我背着大提琴直奔那门牌号去了。
谢平之显然没有料到我去势竟快如闪电,打开门的时候都愣了片刻,才说:“来得挺快。”
开口嗓音比刚才电话里还嘶哑,模样也有几分憔悴,身上穿着的貌似是一身黑格子的睡衣……
我还是关怀了他一句:“您没事儿吧?”
谢平之“嗯”
了一声,关上门转身就进厨房了,“你喝什么?”
“白水就行。”
答完他的话,我趁机四下张望了一番,房子自然比我那儿要大,风格十分简约,整体就黑白灰三个颜色,乍一看很整洁。
请注意是乍一看,仔细再一看,就会发现茶几下杂乱叠着的书报杂志,隐藏在沙发底下不知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杂物,以及一旁柜子没有完全合上的抽屉露出的那一角衣物。
谢平之端着一杯白水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平时凌乱有致的头发也翘了一小撮在耳畔。
可以想象,方才他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头发也顾不上梳,疯狂而表面地整理屋子的样子。
如此一想,倒还挺萌。
谢平之把水递给我,也坐到了沙发上,还低声咳了两声。
重病至此,还要为人师表,怎能不感动,于是我又关切地问了一句:“您真的没事儿吗?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我看我还是回去吧……”
谢平之却是一挥手,“只是小感冒……你开始拉琴吧。”
不给我半点临阵脱逃的机会。
我只好硬着头皮拿出大提琴,拉奏了一曲我苦练了一个晚上的“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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