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礼:“三哥你还是这么不给人面子……”
酸梅汤呈上。
朱云礼咕咚咕咚灌下,又说:“赵管家,你家王爷打算留本王住几晚,你去把谢芳楼打扫打扫,再叫人去我府上取几身衣服来。”
朱云翼眉头皱成一字:“你不要太过分。”
——这家伙,在他自己还没封王出宫的时候就常常便服到宫外玩乐,天黑了以后赶不及回宫,十之八九跑到康王府蹭吃蹭喝蹭地方住。
等他自己有了金碧辉煌的王府,还是整天往这边跑——康王妃还在的时候他还知道收敛些,后来康王妃病逝,朱云翼也没有再娶,他便跑得变本加厉地勤快,只差没把康王府当自己家。
朱云翼头疼至极。
朱云礼低头委屈地说:“三哥你肯让我和你一起睡穿你的衣服再好不过——”
朱云翼扭头:“老赵,照九爷说的办。”
朱云翼终于肯让他留下来避难,朱云礼瘫坐在椅中,一身冷汗。
朱云翼坐在正厅主座上,手撑着额头:“先帝遗诏,永王终生不得饮酒,你——你居然——”
朱云礼摊手:“君叫臣喝,臣不得不喝。
那一位把酒杯端到你跟前,你喝不喝?”
朱云翼仰后靠在椅背上,无可奈何地问:“然后你都说什么了?”
朱云礼也学他仰后靠倒:“也没啥……就骂了两声胖子……”
朱云翼不信:“呵,你要是能只骂两声胖子就不是九王爷了!”
朱云礼手扶住脑袋狠狠锤了几下:“不记得了。”
朱云翼自己站起来倒了杯茶,拿在手里观察着杯中的茶叶,用哀痛的语调细数往事:“好,我来帮你记。
你十三岁的时候,先帝寿筵上误饮了一杯烈酒,醉后说你与二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不共戴天。
先帝当你年幼无知,没有罚你。
第二次,你十七岁的时候,先帝设宴招待齐国奚国的使臣,你又喝醉了。
席间齐国使臣态度倨傲,你于是说谈什么谈,给你五千衙役你便能灭了他们二国。
两个使节当庭翻脸,先帝震怒,从此令你终生不得喝酒——你可别跟我说你都忘了!”
朱云礼恍然大悟:“哦。
第三次呢?”
朱云翼:“这一次。”
朱云礼两手捂脸:“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他想杀我!
这下他有借口了!
呜呜呜……三哥你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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