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的水师很快把那条船团团围住了。
水兵划着小艇抢攻到船上,把上面朱云承的余党杀了个干净。
朱爽脑门上的伤很快就好了。
只是伤口全部愈合了以后,上面还是留下了一小片疤,足足过了半年都不退。
他便不太愿意出去见人了,整天窝在营中和乔震商量战事。
即使上战场去督战,也要戴上重重的头盔把伤痕遮住。
偏偏朱云礼总是很喜欢伸手摸那个伤痕。
入夜时分,朱爽的帐营内巨烛高照。
外面隐约有将士们纵酒高歌的声音,帐内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辨。
“大哥哥,你头上怎么多了这么个东西……”
朱云礼的声音又是好奇,又是心疼。
朱爽笑着扯下他的手:“哥哥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栽了个跟头,就把脑门撞破了。
小九走路的时候要小心知不知道?”
朱云礼用力点头:“嗯!”
说完又嘟起嘴:“可是哥哥哪里都不让小九去,小九在这里面也不会栽跟斗啊!”
朱爽手指在他额头一弹:“那是因为外面还在打仗,到处兵荒马乱的,小九到处乱跑会很危险的。
哥哥不在的时候,小九一定不能到处乱跑,知不知道?”
朱云礼再次用力点头。
“嗯!”
朱爽微侧过脸,笑容隐去,默默叹息。
那时在岛上,宋国水师的官兵攻上朱云承的座船之后就给钟余年他们解了绑。
钟余年当即跳到海中去找朱云礼,潜在水中寻了好久,竟然真给他托了上来。
朱云礼全身数处骨折,但是奇迹地活了下来。
他昏睡了十几天才慢慢醒转,睁眼见到朱爽,张口就喊:“大哥哥!”
军医说,他脑后有碰撞的痕迹,大概是脑子被砸坏了。
他坚持认为自己今年八岁,朱爽是他的大哥哥。
军医说,每天告诉他一遍事情的真相,也许可以有助于他回复记忆。
朱爽拒绝了。
朱爽觉得,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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