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比虐待萧子钰更令她痛苦的惩罚,夏时隐一直都知道:她伤不了箫子钰的心,只有周楼可以,如今成功借刀杀人,她得意爽快的很。
总得让萧子钰也尝尝她的昔日之苦啊。
什么被爱折磨,无地自容?其实,才不过他们伤她的万分之一。
“子钰子钰”
夏时隐欲言又止,露出一副歉意柔和的微笑,她低着眼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做出副说情的仪态真诚道:“我知道你嫌弃箫子钰这些年只学过些伺候人的丫鬟本分,又爱自作聪明,实则被人笑话,上不得台面……”
夏时隐拿余光暼向萧子钰,见她目光闪过一丝痛苦,又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已恢复如常信任地看着周楼。
夏时隐被萧子钰自欺欺人的功力深深震撼,又强迫自己快快镇定下来。
如今箭已离弓,大敌当前,千难万难她都要成功将萧子钰与周楼分开,她给萧子钰编了一只巨大的网,只等着她离群后游进来,栽在她手里。
刻意地顿了片刻,夏时隐才语重心长继续道:“要不你将她暂时托付给我吧,我带去宫里交给教养嬷嬷管教,待事成后,我再将她好好地还你。”
这么说着,夏时隐再次挑起眼尾去看箫子钰,语言积极鼓励道:“你又不笨,真学起规矩,不会比那些国戚闺女们差。”
字字句句简直如同戳人肺管子,可夏时隐的目光何其天真单纯,仿佛这番话里的冒昧刻薄只是无心之失,她还是好心友善的。
呸!
呸!
呸!
好歹毒的套子,将人侮辱了一通不算,还非要给条灵活路,看她争不争气!
她要是答应,那就是承认这番定义名符其实,她要是不答应,便显得本性便是烂泥扶不上墙,更下不来台!
箫子钰全然知晓其中的害处,难免被气的身子抖,她微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一双含泪含恨的眼死死盯着夏时隐。
夏时隐心里冷笑,她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很是为难尴尬地看向周楼,她摸了摸鼻子,将脑袋重重垂下,做出如小时候那般认错的姿态。
夏时隐的声音极细弱,仿佛是在偷偷地说,她陪着小心讪讪笑道:“我……我是不是拿错主意说错话了?对不起,若你不想纳箫子钰,那要不……要不……就当我没说?”
“我去!”
比起受些侮辱,萧子钰更忍受不了错失能纳给周楼的机会。
她的回应很是铿锵有力,她将身躯笔挺地立起来,跟拿铁也打不弯似的,硬邦邦的。
见坐上的周楼与夏时隐望向自己,她一脸的壮丽悲愤,很决然地磕了个头,“谢谢公主恩典!”
如此,计便成了一半。
“呵呵,你先别谢我。”
夏时隐扯起嘴角,继续一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难堪模样,仿佛是没料到这世上还真有女子敢这么不害臊地迫切地答应一般,她皮笑肉不笑地提醒道:“我也只是建议,有什么事儿,我都是听周楼的。”
一番话,又占尽了上风。
萧子钰的脸颊瞬间滚热,她紧捏着两只拳头,再闭上眼,两行羞耻的泪再忍不住地滚了下来。
可是她不后悔。
“唉。”
夏时隐怅然若失一叹,她扭过头,满怀不安与窘迫地去看周楼,这还是头一次,她将他们之间的事拿给周楼做主。
周楼的目光深沉而安静,似有千万苦绪,难言之痛,能说的不能说说尽装眼底,他薄唇紧抿,迟迟,迟迟。
夏时隐一时猜不准周楼的心思,便默默探出小手去勾他的小指,将将触碰到的瞬间,却被他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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