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她也没再给萧子钰说话的时机,而是抖擞精神,摆出官风威严。
新月振振有词道:“公主愿意指教你,你倒还不乐意了?不仅不服不忿,还一味坏心地攀诬他人,今日我便是得罪周公子,也得将是非辩清楚!
更由不得你猖狂下去了!”
其声朗朗,震耳欲聋。
百姓们神情一肃,仰头而视,听新月义正言辞,拨乱反正。
明明是正午闹时,可台下竟静如深夜。
“其一:正是为了顺意夏国维护周公子的仁心,是以宫中上下对你的言行从来是心照不宣地包容,你今日敢当庭卖蠢,娇柔做戏,仗弱欺人,不正是夏国秉君子之风,惯出来的吗?我们的确有错,却是错在了高看你的品性!”
“其二:谦让君子成佳话,宽容小人生祸患,你猴耍似的唱戏显眼,一次次地哗众取宠,先是挑拨公主与沈统领的关系,见一招败北,又来离间公主对我的信任,抹黑当朝二品官员”
新月冷笑一声,指着底下百姓高声质问道:“便是寻常人家,也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们如此真诚护你,可反观你呢?一个小小丫鬟就敢恃弱凌强,大肆搬弄是非,你有将我们夏国放在眼里吗?你有真正尊重过夏国吗?你眼里的夏国人都是傻子吧?”
几句话,将百姓们说的热血沸腾,彻底地振奋起来。
如此一来,再没人愿意同情这对看似可怜实则狡诈的主仆。
“说的好!
尚宫大人!”
底下百姓忍不住高呼应援。
“沈统领!
我们都支持您!
若没有您这样的铁腕,也压不住小人之心!
您一定不能心软啊!
更不能愚仁愚善!
任别人随意地戏弄咱们!”
听着台下一声高过一声地火热讨伐,夏时隐心里振奋,只觉得胸口的憋屈抑郁终于一舒而散,格外痛快!
新月更是半挽袖口,干脆摆出随时动手的姿态,毫不掩饰自己的跃跃欲试,仿佛就等着这萧子钰再开口,她也好有由头接着扇!
眼见着新月两眼绿莹莹的,萧子钰捂着高高红肿起的脸,不敢再张一次嘴。
彻底收拾了打前锋的,夏时隐这才偏头望向始终按兵不动的周楼。
太阳越炎烈,混着血水的汗沿着周楼的额角蜿蜒而下,少年如正被磕毁的瓷,晶莹破碎。
即使如此境地也依然是淡然若水,这位玉面公子如雪夜里伫立山峭无惧风雷的剑,不动声色,锋芒在内。
夏时隐曾经未能抵抗,如今才知道情有多毒。
夏时隐抿着唇角,露出一副心疼的模样,婉转低迷道:“周楼,你是周国的皇子,我是夏国的公主……同为皇室,我怎会不懂你?比战败更重要的是:我们不能认输。
所以,哪怕伤痕累累,必败无疑,我们也当应战呐。”
周楼的眸子似折了翅的蝶,在风中轻颤了颤,最终还是撑着满身的伤振作起来。
夏时隐抬手轻轻抹去周楼脸色的血迹,她递过匕,双眼含泪,故作坚强道:““今日与沈珂带伤比试,输也是赢,赢更是赢,总归是能全了你的体面与自尊。
——而我不能护你,我护你,你就彻底输了。”
“公主!”
察觉夏时隐在诱惑周楼以卵击石,萧子钰再按捺不住,尖锐颤呼:“您何必这样将人逼上绝路!”
萧子钰双眼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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