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府中院。
朱敕被女粽子搀架着,站在厅堂里。
马夫人走上前,扒开朱敕身上的伤口仔细查看两遍,这才朝端坐着喝茶的白景升肯定地点点头。
“这劲力和伤口确实是那个小畜牲干出来的!”
白景升并没对这话有什么反应,他放下茶碗,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跪在脚下的马家家丁马福。
然后缓缓开口:“我让你替我看着盈盈,现在你告诉我,她人呢?”
他声音轻飘没有半点分量,好似问的就是闲话。
马福却像是被毒蜂蜇了似的,浑身一抖!
他那晚跟在马伯兴屁股后面,耀武扬威地到处搜查。
后来他跟马伯兴一起都让朱敕用石头给打成重伤。
现在他腰上和腿上还缠着纱布,跪在那儿,脸上的神情全是惶恐,牙齿也跟着打颤:
“公子!
是,是……小的疏忽……疏忽了!
小的也是被盈小姐给骗了!
就饶了小的这回吧!”
他连连磕头,脑袋重重砸在地上,梆梆梆!
地砖下的灰都被磕出来,而且他声音里除了恐惧还有些哭腔。
“不用这么害怕,本公子做事向来一是一二是二。”
“你保护自家主子受伤,这是功劳。
我赏你五百两银子。”
白景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扔到马福脸前,“拿着吧。”
“谢!
谢谢公子赏!”
马福看到银票,脸上的惊慌终于一松,更卖力朝白景升磕头。
那地砖下边的灰被砸得直蹿起半尺高,就连他的额上也见了红。
朱敕在一旁看得浑身不得劲。
给白景升这狗日的当手下,是不是动不动就得这样?
老子膝盖缺块骨头,弯不下去怎么办。
正难受地想着,却听白景升又轻声说:“‘一’的赏算是赏完了,那么咱再说说‘二’。”
“马福你连盈盈都看不住,那对儿招子留着还有什么用?”
“公子……饶了我吧!
我的招子还有用,只有留着招子才能继续帮公子做事啊!”
马福惊恐地哀求道。
“能帮我做事的人很多,不差你。
你还是自己把招子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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