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踏实一点了,睡觉。
第二天一早,《永远同在》的手机铃声响起——
“呼んでいる胸のどこか奥で
呼唤于心灵某个深处,
いつも何度でも夢を描(えが)こう
无时不刻绘画着梦想……”
顾醒接起电话,那头是安达的声音:“听说了么,顾醒君……”
“又怎么了,”
顾醒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又有人……”
“猜的真准啊。”
能不准么。
“这种电话我已经接了第三回了,”
顾醒道:“现在总感觉你好像在殡仪馆工作。”
“这次是须永直树。”
“出租车?”
“还能是什么……”
安达的口气一次比一次丧,“据说晚上睡觉前还叮嘱家里的亲戚朋友们近期千万不要在深夜出门,谁晓得到了凌晨,他自己偷偷摸摸溜了出去,一出门就坐上出租车了。
唉,再去一趟警察本部吧……红衫说出租车肯定盯上咱们刑事课了,一时半会儿完不了。
把洗漱换洗什么的都带上,这几天做好住在本部的准备。”
“问题严重了。”
“嗯哼……话说这个出租车怪诞也太狡猾了吧。
有点敌进我退,敌退我攻的意思。
最严重的问题是——”
安达说道:
“须永直树已经去铁男那里探望过了,但还是触发了出租车怪诞的规则,这个怎么解释?这样下去,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做好和怪诞司机要发票的准备了。
就是他娘的不知道通往天国的发票警察署给不给报销……”
“别这样说……万一去了地狱呢。”
“缝住你这张乌鸦嘴,本部见。”
本部的气氛也很沉重。
顾醒到了以后乖乖坐在了会议室最后一排,幸存的十几位同仁们三三两两坐在一块儿嘀咕着什么,一个个脸色都不大好看。
大家都在想什么……肯定会为已经失踪的三位同事难过,同时也会为自己未来可能面临同样的命运而感到惶恐不安吧。
“遗书写好了没?”
安达坐在了顾醒的旁边,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我觉得这次狗头难保,写了一封足以煽人泪下的遗书。”
“不至于,”
顾醒伸手拿信,“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
安达把手一收,躲了过去,信又塞回自己怀里,“一方面,痛诉刑事课这几年对我业余时间的残酷剥削,另一方面,陈述我这几年在破获大案要案中立下的不世功勋,希望死后可以给我追授勋章。”
“得了吧,是写给乌鸦的情书吧。”
“哇,你简直成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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