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质疑她?云州是什么地方?那是鱼米之乡,一网子下去都能捞到两条鱼。
星晚住的那处宅院,房前屋后都是绕水而居。
赵氏又不大管她,垂钓于她而言,是司空见惯、最不值一提。
“他那套言辞都是书中看来的,懂什么呀!
半个时辰,我便钓了八条鱼,他眼睛都直了!”
星晚提起昨晚的战绩,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可这老者光长年纪,不长阅历。
输了一次还要再比,结果连输三局,最后心悦诚服,就差没跪下来拜我为师了。”
她笑得甚是开怀,眼睛被这笑意浸染得甚是明亮,宛如春花明媚。
姊妹二人听得目瞪口呆,咋舌道,“那顾公子也陪你钓了一晚上的鱼?”
“对啊,”
星晚揉了揉胳膊,昨日还没觉得有什么异样,晨起便酸痛无比。
“他先时还有些不屑,后来见我钓术群,便主动替我穿饵起竿。
这盆中的鱼,就是他帮我拿回来的,我还送了几条大的给他呢。”
星妤呆愣半晌,喃喃道,“我还是头回听说,青年男女初次约会,是去垂钓的呢。”
“垂钓怎么了,又能吃又能玩,待会儿我便将鱼送去厨房,请你们喝鱼汤。”
星晚对昨夜丢下星禾之事甚感愧疚,凑过来问她,“我走之后,你昨夜一个人干嘛去了?”
“没,没干什么呀!”
星禾心头一慌,她想起昨晚的事,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支支吾吾道:“我……我就随便走走,然后就回家了。”
星晚眨眨眼,总觉得她有些古怪,但也没有多问。
这时,星妤冷不丁地插嘴道:“四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呀?”
心跳骤然加快,她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能有什么事情瞒你们呢?”
星妤嘻嘻一笑,“那你怎么脸红了呢?”
星晚此时也回过神来,与星妤一左一右睁大眼睛盯着她看,试图从她身上找到更多的答案。
她被看得心中毛,低下头不敢与她们对视,声音也多了一丝慌张,“别胡说!
我……哪有?”
恰好这时,星璨过来,说是有几本书要问星禾收在了哪里,她如逢大赦般站起身,逃也似的去了书斋。
再多待一刻,只怕便要露了馅儿。
星禾露出一丝笑意,轻声问道:“二哥哥,你要找什么书?”
只见星璨双手负背,身姿挺拔如松,眉头紧锁,宛如山川叠嶂,藏着万千思绪。
他微微抬头,眼眸深邃,望向星禾,那神色间流露出复杂难言之色,似是忧虑,又似是责备,更有几分欲语还休的无奈。
星禾轻启朱唇,柔声说道:“二哥哥,有话不妨直说。”
星璨闻言,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母亲常赞四妹妹聪明伶俐。
可你昨日,怎会如此糊涂?”
星禾暗道不妙,恐怕昨夜与祁云谦相见被他撞个正着,可他并未明说,自己也不好贸然开口。
她心中一慌,面上却仍是波澜不惊,定了定心神,只做不知,茫然问道:“二哥哥,你所说的是何事?我听不明白。”
星璨面带愠色,语调微沉,“四妹妹,古训有云:一女不侍二夫,你怎可背着陈九安,与别的男子私会?”
糟糕!
果然是被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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