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致的鹅蛋脸上略施粉黛,眉如柳叶,眼含秋水,颊上一颗红痣更添潋滟之色,见星禾身姿清瘦、面色红润,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来时的担忧之色一扫而尽。
“早就好了,就等你来呢。”
星禾行了一礼,嘴角漾着笑意,“许久不见,姐姐越端庄秀丽了,求亲的人怕是连许府的门槛也踏破了吧。”
许鹤仪面色潮红“啐”
了一口,“伤成那样,偏口齿还这般伶俐。
我明儿只求菩萨保佑,让你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婆……”
星禾笑弯了腰,“那可太好了,我求之不得。”
两人笑闹着一同坐在榻上,亲亲密密地挨着说话。
许鹤仪她嫂嫂前几日喜得麟儿,星禾因在家中养伤,并未随着母亲前去祝贺。
“还未恭喜你做姑姑了呢。”
“改日你去见见,那小娃娃跟雪团儿似的,可爱得紧!”
……
算起来,二人已许久未见,各自攒了一箩筐子的话要讲给对方听。
许鹤仪压低了声线,悄声说道:“父亲要我今秋参选公主伴读,若果真当选了,日后再要见你一面就难了。”
“什么?”
星禾惊得头顶炸了个响雷,她愣了愣神,呆呆得看着面前之人,脸上浮现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名为公主伴读,若有了合心意的,多是赐婚给王子皇孙,甚至充入后宫也不是没有的事。
毕竟圣上也才不惑之年。
“轻声些,”
许鹤仪忙捂住她的口,“这事儿还没个准信儿,莫让旁人知晓。
我也只是先同你言语一声。”
许鹤仪与她同岁,即使在宫中未被赐婚,也要等到公主出降后方可出宫。
星禾不解地问:“你不是爱慕自由,最厌烦繁琐规矩么?”
“厌烦又如何?”
许鹤仪起身迎窗而立,脸上带了落寞的忧伤,“我身在许家,自当以许家为重。”
许家几代京官,根基比6家深得多。
许大人是文官清流,又是天子近臣。
凭这样的家世,许鹤仪嫁入公卿侯门亦不遑多让。
怎舍得女儿走这一条路?
星禾顿时觉得心中一空,全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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