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院子后面荒无人烟,因无人打理,地面长了不少杂草。
艾草、大蓟、小飞蓬、车前草,都是止血的良药,用杵臼捣烂了,敷在伤处,也能有些用处。
卷起衣袖,伤口处皮肉外翻,仍有鲜血不断往外渗出。
星禾倒吸一口凉气,十指轻轻触了触他白净的臂膀,万幸没有伤到筋骨。
顾瑾瑜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任由她一点一点为自己上药。
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他们之间,唯有这痛楚中夹杂着的、极为轻微的丝丝麻麻的触碰。
他的眼神凝视着她,眼底流转着一丝温柔,忍不住希望时间过得再慢一点。
可下一瞬,他又皱起眉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安,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敷完药,她从纱裙上撕下一处干净的,细心替他包扎。
许是捆扎的时候用的力气大了些,他哼了一声,星禾连连停住手上的动作,抬头去看他的神色。
四目相对,少女干净的面容撞入他的眼眸中,像是轻柔的羽毛拂过心间,令人痒。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右手揽住她的肩,试图让她再近一点。
肩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的心跳似停了一拍,而后如鼓声擂动。
她的耳根子一下子红透了,心跳疯狂加,面上自然而然得流露出独属于女子的羞赧。
不可否认,顾瑾瑜这样温润如玉的君子是牢牢吸引她的。
她自小身边见过的男子,无非就这么几种,父亲就不必提了。
大伯父虽是读书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官,早就不苟言笑,不怒自威,也就只在妻儿面前才露出温和的样子来。
可跟在他身边的丫鬟却遭了殃,个个战战兢兢,不寒而栗。
曾经有一回大伯母要回娘家住上半月,结果回来的时候,四个丫鬟病了仨,还有一个哭着说情愿去饲鸡喂马,只求过得安稳些。
小叔叔呢又是习武之人,动辄舞枪弄棒,打拳挥鞭。
偶尔回来一次,天不亮便起来操练,对自己如此,对伺候的下人亦如此。
他那屋侍女也是苦不堪言,好几次在李氏跟前哭诉,纵是去厨房里挑水砍柴、搬菜搬米,也比清早起来晨跑十里八里的好。
二哥哥倒是性子好,只是书读得多了,开口诸子百家,闭口之乎者也,直听得人头皮麻,连服侍的婢女说话都跟着文绉绉的,为此还闹了不少笑话。
陈九安憨厚老实,而祁云谦——
星禾心中莫名的一颤,正要躲开,一道愠怒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立时弹开,却见门边立着一位少年,他的脸一半隐在屋内昏暗的阴影之下,眸色深沉近墨,正森然地盯着他们瞧。
星禾心中立时安定下来,只要他在,她便再也不怕了。
“祁云谦,你来了?”
并未察觉他的反常,星禾直起身,快步上前欣喜地与他说话,“我方才遇到了歹人,幸好是顾公子救了我。
他受了伤,你快来看看。”
见祁云谦并不理她,她才后知后觉地去看他阴沉的面容。
“你口口声声不愿嫁与我,昨日与陈九安同舟游玩,今日与顾瑾瑜搂搂抱抱——”
他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动怒,可此时却彻底沉下了脸,低沉的声音中是抑制不住的怒气,“6星禾,你本事大的很呐!
我先前当真是小瞧了你——”
“啪!”
他的话被一记耳光打断,二人俱是一惊,震惊地望向星禾。
房间里弥漫着不可言说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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